陆星忱小心地端着餐盘,下巴一抬厌恶地说道:“要谨记滚一边去谨记!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我眼睛怕瞎!”
侍女垂头跑到一棵树后,开始掩面小声哭泣。
“啧啧……若她不是公主陪嫁的侍女,我还真想试试新制的蛊毒。”
北嵩使团的人将这全程看在眼里,可现下也只能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
不久前他们才刚见识过小孟将军痛不欲生的模样,此刻谁也不想对上这样一个南疆毒物……
他们还想等公主大婚后活着回到北嵩,并不想为了这种小事而送死。
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南蛮子少年猖狂地上了公主的马车。
北嵩使团的人目光隐晦地看向那边的南疆使团,希望由他们那边的人出面阻止。
未曾想,那边的一个个更是装聋作哑权当没这回事……
早就听闻南疆风气开放,却没想到这么开放?外男接近太子妃都不管的?
唉,红颜薄命!
这可怜的昭宁公主,未来在南疆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陆星忱一进入马车便看见苏棠黎羸弱地躺在软榻上。
大红的锦缎喜服包裹着曲线柔美的身段,让他只瞧了一眼便红了耳尖。
她真好看。
好看到让他在战场上只瞧了一眼画像便非卿不娶……
“是你?”苏棠黎抬起沉重的眼皮,疑惑地问道:“辰星大人怎么进来了?”
陆星忱被她这么一问,这才想起了自己进马车的初衷。
他将餐盘搁置在矮桌后,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说道:“我见公主的午膳剩下不少,故而忧心公主是否有恙。”
“公主,您的身体是哪里觉得不舒服?我现在能为您号脉吗?”
面上遮盖病态的胭脂水粉此刻已经被苏棠黎尽数擦拭干净。
她饱满的双唇此刻不再红润,苍白的面色配上一剪秋瞳,颇有些柔弱不堪的风味。
只瞧上一眼便让人怜惜。
陆星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样的苏棠黎,直到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画进心里,再也抹不掉痕迹,这才收敛了些目光。
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又控制不住地看向她。
她看起来这么柔弱,不知道抱起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