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放心!小东子晓得的!”
陈公公满意地点点头,便迈着僵硬凌乱地步伐去了皇后的翊坤宫。
经人传召,陈公公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进了正殿。
老皇帝正在窗前来回踱步,而皇后正斜靠在贵妃榻上,林犀在为她按摩头部。
皇后眼下的鸦青连脂粉都盖不住,似是一夜未曾好眠。见陈公公进来,她连忙直起身子向前。
“陈公公,昭宁她……她与忱儿如何了?”
“回禀娘娘,郡主与永安王一夜未有争吵,现下正梳洗更衣准备前来赴宴呢。”
闻此,皇后愁云散去,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那便是成了!太好了,本宫担心了一夜,生怕那竖子让昭宁受了委屈!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老皇帝走了过来,一眼便瞧出陈公公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心下一凛,“陈公公,将昭宁与永安王的事细细说来,不可隐瞒!”
“是,陛下。”
老皇帝都这么说了,陈公公还哪里敢隐瞒!
他斟酌再三,这才讪笑着说道:“老奴从头到尾未敢离开一步,便只说说老奴知道的。”
“昨儿个午后郡主身边的春桃端了两个盅碗进了喜房,奴才想着郡主与永安王该是用膳了,可等傍晚宫女进去掌灯时,永安王似乎还在喝汤……”
“郡主有气,但却还想着让永安王喝汤,奴才以为啊昭宁郡主心里还是有永安王的!”
“只是,今日铺床的太监宫女,似乎没有找到元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奴想着,许是不知丢在何处了,那些蠢奴才不带眼睛这才没有找到。”
饶是陈公公说的如此含蓄,老皇帝和皇后还是听明白了。
昭宁没有与永安王圆房。
皇后沉默着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老皇帝则是叹息着让陈公公下去休息。
陈公公恭敬着跪下谢过隆恩,站起身后又道:“陛下娘娘莫要忧心,郡主与王爷既能睡在一处便早晚有一日可以玉成好事!”
“老奴以为,永安王风姿过人,放眼大越,还未曾有人能在容貌上出其左右!圆房本是水到渠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