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带着黄英离开后，奶奶坐在炕沿上，然后一把将顾花和黄雅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她的目光如炬，挨个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孔占秋身上，缓缓开口道：“大儿媳妇，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大智插话道：“顾花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大嫂打飞了黄英。大嫂还真是心狠手辣啊，要是换成黄琪或者黄泽，不知道大嫂还舍不舍得下手呢？”

孔占秋怯生生地看向黄大圭，却见黄大圭冷着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于是，她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当时黄英说不是她的妈妈，我只是气急了，轻轻推了一下她，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在地上了。”

奶奶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孔占秋说道：“轻轻一推就掉地上了？”

孔占秋强装淡定道：“是，轻轻一推就掉地上了。”

奶奶失望地闭了闭眼，走到孔占秋面前，将她拉到刚刚黄英躺着的箱子前，将孔占秋的手按在了箱子上。

孔占秋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仿佛摸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惊恐地将手抽了出来。摊开双手一看，只见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那鲜红的血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在了她的心里。

她瞬间明白过来，这是黄英的血。被她打飞过来时，黄英的头撞在了箱子上，所以黄英的头才会流血。

奶奶坐回原位，看着神情害怕的孔占秋，加重了语气，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占秋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奶奶，声音颤抖道：“我本来是想叫她们起床的，想告诉她们赖床的坏习惯，可是顾花和黄雅说她们没有赖床，是想陪顾花看雪......”她断断续续地将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听完孔占秋的话，奶奶看向了顾花和黄雅，询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顾花和黄雅异口同声地回道：“这次是真的。”

奶奶的目光落在黄大圭身上，轻声问道：“你听清楚了吗？”

黄大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奶奶走到黄大圭和孔占秋跟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人许久，然后蹲下身子，端详着黄琪和黄泽。

接着，她又缓缓坐回原位，开口道：“在昨日之前，你们见过黄英吗？”

孔占秋和黄大圭齐声回答：“没有。”

奶奶问道：“如今见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