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缓缓起身,走到书架旁边,拿起挂在墙上的鞭子。
张松娜到了后,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张强,低身行礼。
“跪下。”冷漠的话语自张强的口中说出。
张松娜看了眼张强,见父亲平日里就显严厉的国字脸,在说完跪下后更是眼尾都有些发红。
她不敢多说什么,立马跪下身来。
"说!怎么回事?"张强抖了抖手中的鞭子,问道。
“女儿不知,我从未给过他任何信物,那荷包更是无稽之谈…啊!”张松娜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上便被抽了一鞭。
“说实话!”坐惯了高位的尚书,一眼就能发现人在面前说话时是否有隐瞒,他如今的位置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绝不能因为这种事被拉下马。
“可能是上一个翠竹偷偷拿出去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想不起来。”张松娜强忍泪水回话,她捏紧拳头忍着身上的伤痛,心里在偷偷数数,刚才进来时她让翠竹去找她母亲过来了,希望母亲来能有点用,眼下只能强忍。
张松娜的贴身丫鬟叫翠竹,一个翠竹做不好了,便会有下一个翠竹顶上。
上一个翠竹离开的原因,便是因为卢佑才在给她递信时,那翠竹居然敢伸手去接,张松娜一气之下将她的双手泡进了滚水中。
今日她在卧房到处找寻不着荷包,便猜疑是上一个翠竹偷偷拿出去给卢佑才了。
张强盯着张松娜的神情,知道她没有说谎,问出下一个问题:“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下张松娜不敢隐瞒,将让他帮忙教训顾樱的事说了出来。
张强将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弄到最后还是因为她,他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早晚要为了男人把他害死,她死不要紧,还要拉着张家陪葬。
“啊,父亲,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都听您的…”
凄厉的哭喊声从书房内传了出来,翠竹在外听到声响,扯了扯嘴角往外走去,她该去搬救兵了,要不然她小姐被打死就不好了。
…
顾家芳芷院中,管嬷嬷正在帮顾樱收拾衣物,如今她终于知道小姐让她做那些男衣的原因了,原来小姐是要扮做男子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