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满面愁容的卢夫人发现自己的儿子昏睡在灵堂里,两只手腕只能软绵绵的耷拉着,使不上丝毫力气的时候,变的更加愁容了。
着急慌忙的去请了大夫,结果一连请了五六个,来的大夫们都是直摇头,因为受到的压力太大,里边的腕骨已经碎完了,以后就是养好,手也使不上力了。
卢夫人在一旁听着又开始哭起来,可怜她一个夫人,刚死了丈夫,连儿子一夜之间也变成了这样,老天怎可劲折腾她卢家。
如今卢佑才还在昏迷当中,一向风流倜傥的公子哥穿着件不属于他的小厮衣服,被人打断手腕扔在灵堂。来卢家“帮忙”的人来屋里看过卢佑才一眼后,什么话也没说,他们本就是行武之人,早已听说卢兴的作风,被上司调来的时候还不是很情愿,如今见到卢佑才的状况还有什么不明白,定是“父债子偿”了,只是要了他一双手,还将他的性命留着,这样的事以后更是不会少。
几人沉默着又去前边“帮忙“去了,他们表面做帮扶之事,实则行监察之职。昨夜发生的事他们一无所知,若是细究起来,估计还会被上司训斥,当即统一口径,若是被问起,就说卢佑才是在扶棺柩时被压住双手了。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卢佑才才悠悠转醒,身上不知何处传来的疼痛让他难受极了,他伸出手想要去扶着头起身,可一抬手臂就发现,两只手从腕到指都被白布包起来了。
“啊…!”惊恐的尖叫声从卢佑才的口中发出,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传来的钻心疼痛,他口中大叫起来:“来人啊,都死哪里去了,快来人…”
卢夫人跌跌撞撞跑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儿子两眼惊恐,看着自己的手瑟瑟发抖。
陆夫人上前去抱自己儿子,口中也放声大哭起来:“儿啊,娘知道你疼,已经给你用上了最好的药,大夫说忍忍就过去了。”
她嘴上虽说着安慰的话,口里的哭声却是一直没停。卢夫人自16岁起嫁给卢兴,日子红火也没有什么让她操心的事,接连而来的噩耗让这个一直养尊处优的女人只能无助的悲泣,这么多年没曾流过的眼泪似乎要在这几日尽数流将出来。
“痛、痛、痛…”卢佑才哀嚎了几声,见他娘还一直抱着他不松手,他难受死了:“你别哭了!整日哭哭哭,有什么用!”
卢夫人被儿子噎的一怔,松开了双手,坐直身子,勉强忍住了口中的呜咽声,眼中的泪却还是扑簌簌的往下掉落。此刻她终于记得问自己儿子:“你昨晚怎么回事?穿着小厮的衣服,还躺在灵堂里…”
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想问问是不是他父亲显灵了,可对上儿子阴沉的眼睛,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卢佑才闭了闭眼,他只记得昨天他在灵堂守灵,然后…卢佑才一阵心急,努力回想起来,然后…他为何想不起来了?
卢佑才的头痛的快要炸裂,大声喊起来,口中冲他母亲吵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头痛死了…”
…
楚王府里,周云昊一大早起身练完剑,在听天一说昨夜的情况。
“卢佑才授张松娜的指示,让他借机寻找机会教训顾小姐,这小子以为张松娜给他亲近的机会便立马照做了。”天一将昨晚问出的话说出,手里拿出一个荷包:“这是他说的信物,第一次给他的纸条就是装在这个里面的,如今纸条已经被烧毁了,只留下了这个。”
周云昊接过来看了看,并没有什么标记,直到从内翻出来时才看到绣着一只蝴蝶。
张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