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婳闻言,不禁愣在了原地,一脸愕然。
"此书所载,皆是谬误连连,若我们依葫芦画瓢,岂不是自掘坟墓,稳坐末席?"
曲曦月轻轻一挥手,那本书便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精准无误地落入了院子角落的一个古朴陶罐之中,罐内还静静地躺着一片落叶,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
"……" 清婳沉默不语,心中却暗自较劲,仿佛在说:“你若不与我同行,我们亦能独力摘取桂冠。”
这些念头她并未言明,只是深深埋藏在心底。
曲曦月见状,淡然一笑,拍了拍手,转身步入自己的闺房,继续沉浸在素描的世界里,笔下生花。
唉,为何月儿小姐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耐心与定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领略到曲曦月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气质。
李含雨在一旁,目睹曲曦月一边悠然自得地下着围棋,一边竟还能发出轻微的鼾声,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
这场较量,对她而言,胜利似乎已是囊中之物。
“曲曦月,我誓要让你成为我的侍女!”
李含雨心中暗自发誓。
而在不远处,曲音悠的目光复杂地投向曲曦月,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她不禁暗自思量:曲曦月究竟是如何得知我与三皇子之间的秘密往来的?
这一切,明明都是由专人秘密操持,理应无人知晓才是。
又或者……难道曲曦月是在胡说八道?
众所周知,六公主与三皇子乃血脉相连的亲姐弟,大家中的任何一位,都不愿见到自己的伴读成为窥探手足隐私的眼线。
曲曦月此举,无疑是在微妙地挑拨着她与六公主之间那原本稳固的情谊!
曲音悠心中怒火中烧,银牙紧咬,暗自咒骂道:“这曲曦月,手段之狠辣,真是令人咋舌!”
她亦深知,随着她即将迈入二年班的门槛,尽管班级之间看似近在咫尺,实则彼此间的差距,犹如鸿沟天堑,难以逾越。
“看你还能如何嚣张得意!”
曲音悠心中暗自思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时光荏苒,转眼间又过了数日。
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院落之中,迎来了首次的才学考核。
一时间,气氛紧张而热烈,一些心思细腻、机敏过人的千金小姐们,甚至私下里开设了小型的赌局,以增添几分趣味。
众人纷纷猜测,曲曦月与李含雨之间,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在众人的普遍认知中,李含雨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其实力有目共睹。
反观曲曦月,她每日除了必要的休憩之外,便是沉浸在书海之中,这样的她,又怎能不让人心生疑虑?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之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步入场中,她们手持一张沉甸甸的百两银票,径直走到了曲曦月画押的面前,将银票轻轻放在她的桌上,朗声道:“我押了,我押曲小姐您胜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位人与曲曦月的身上。
一位白发如霜的老太太,手中紧握着一把略显陈旧的扫帚,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谨慎与好奇,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群衣着华丽、气质非凡的千金小姐们。
那些千金小姐们被老太太的举止所吸引,纷纷投去惊异的目光,心中暗自揣测这位老人的身份。
“老太太,您看上去如此亲切,莫非是这里的嬷嬷?”
其中一位千金小姐礼貌地询问道。
老太太微微一笑,轻声答道:“正是,小姐。
老身听闻此处办了一场小赌坊,心中好奇,便特地前来一探究竟。”
“可您这手中的银两,似乎并不充裕啊?”
另一人惊讶地指出,那一百两银子,在千金小姐们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数目,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老太太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老身为皇室效力三十余载,这些银两乃是老身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
虽不多,却也承载着老身的一番心意。”
“可您为何要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曲曦月身上?
她此战凶多吉少啊!”
有人不解地问道。
老太太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哦?
曲小姐的胜算不高吗?
老身并不知情,只是见众人皆押李姑娘胜,便想着若是李姑娘败了,那这些姑娘们的银子岂不都归了我?
这岂不是一场有趣的赌博?”
此言一出,众千金小姐面面相觑,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