搧扇的女幽灵声如山泉道：“你的头脑很清醒，没有被无知迷惑。回答我的问题，这将决定你的终点？”

喝茶的男幽灵慢条斯理道：“问题本身没有任何意义，就连提问也在破坏均衡，但是因为这里缺乏理智，所以需要问题推动前行。”

杜飞宇道：“我拥有理智，我将证明给你们看，随便问吧！”

女幽灵道：“让我们看看你的理解有多深，涉及的领域有多广。听好了，问题是：你活着时，它比最坏的东西还要坏，你害怕它过于害怕死亡。你去世时，它比最好的东西还要好，你爱它胜于爱一切。凡间的富人想要有它，穷人则拥有无尽的它。请问它是什么？”

杜飞宇一时大脑停顿不能回答。

女幽灵冷冷道：“你的迟疑迟缓你的脚步，无知导致你的后退，如果你回答不出，我会将你打回原处。”

杜飞云在脑海里提点了杜飞宇。

杜飞宇回答道：“什么都没有。”

女幽灵道：“我为你的清明感到惊讶，但是你还不能得到自由。我的同伴是否有问题问这个年轻的男人？”

抽烟的男幽灵道：“当然，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必须经由提问才能通行。小伙子，虽然你的身上有青龙印记，但是适配的人才能彰显武力。你是疯狂的杀神，还是理智的审判者，我们仍在期待。你在穿越中，追寻答案，你在终点前，渴求归宿，你马不停蹄，一路奔驰。听好了，我的谜题是：它依己意奔跑，但却从不行走。它也从不说话，尽管看来有口。它拥有一张床，但却从来不睡。它拥有一颗头，但却永不流泪。请问它是什么？”

这个问题简单，杜飞宇马上回答：“它是河流。”

抽烟的男幽灵道：“你的答案让你继续前行，另外一条道路为你开辟。但你还得继续回答由我另一个伙伴提出的问题。”

抚琴的男幽灵道：“我的谜题是：我和弱者同住，很少与勇者同行。我让你在最软弱的时候软弱，即便你变冷在我面前仍要流汗。但若没有我，这个世界已不知是何模样。”

杜飞宇回答道：“恐惧。”

抚琴的男幽灵道：“恐惧也会保护你，让你及时住手。没有恐惧的杀戮就是一台机器，没有情感也就没有人类。我同意你走，继续前进。”

喝茶的男幽灵道：“尽管有了理智，但是谁知道它的尺度几何呢？三次成功，让你登岸，但是还不够。让我们进行最后一个文字游戏，看看你是否和我们想的一样。假如你仍然缺乏先前的东西，我们怎么放心让你去施为呢。”

杜飞宇慨然道：“我知道意义何在，你放心问吧！”

喝茶的男幽灵朗声道：“它从遥远的地方来，唤醒迷路者的迷途知返，它一生都守候着你，从未离开。它以照耀许久的光明照亮你前行的道路，映照你的欢乐与眼泪。或许你在不经意间，看过它一眼，也曾眷顾过它。但是直到你临死的时候，才想起要重视和爱惜它。你终将失去它，随着你的死亡一同消失。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杜飞宇停顿了一会儿，眼里闪起智慧的光芒，朗声道：“那是记忆。”

幽灵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喝茶的男幽灵微笑道：“我为你的精明感到惊讶。你的头脑很清醒，思维流畅，想法明确，知道自己干什么。你可以离开这里，未来在等着你。”

抽烟的男幽灵道：“去吧，去吧，这里不适合你，这里是疯狂死者的空间。你的世界在外面，精彩的故事等着你。”

执扇的女幽灵道：“是的，前进，这里不是你的终点。我们不能把你返回原处，但也不能把你送往目的地，我们无法决定你的去留，还是交由审判者来决定你的命运吧！”

杜飞宇三人的脚底浮现出白云，托着他们又开始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