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小厮一见到图朗,笑着迎了上来,“好些时间没见着图朗老爷您了,这段时间上哪快活去了?”
图朗笑骂道:“快活个屁,糟老头子我哪有那种命。死走死走,前面带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些零钱塞进小厮手里。
小厮眉开眼笑地领着诸人进到赌场里面来。
赌场门口站着
两列高大威武的场护,艾尔文经过他们的时候能感觉出来这些壮汉个个身手不凡,想来这“通天”赌场背后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甫一进店,便是一幅人声鼎沸之景象。
一楼排着大大小小几十张赌桌,每张桌子上都围满了赌客。轮盘、纸牌、筛盅什么玩法都有,比起那些昏暗逼仄赌法单一的小赌坊,这里真是包罗万象、一应俱全。
进了这鱼龙混杂之地,艾尔文好生佩服起自己的先见之明。他出发前便嘱咐过身后这两位姑娘打扮得低调一些,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奥妮安便出了个主意,她与特蕾西亚都女扮男装就行了。于是乎,此时这三个漂亮的年轻“男子”跟在图朗的身后,没有引来太多的骚动。毕竟贵族男子们来此处消遣也是家常便饭,算不得稀奇。若是这两位做姑娘打扮,不知道要引来多少痞子流氓的惦记,届时又得卷入一场毫无意义的打斗中去。风克兰此处人生地不熟,艾尔文不敢如何放肆。其实最为稳妥的法子还是不出门,可是他就是耐不住这个性子。至于奥妮安猜想的艾尔文是不是惦记那位姑娘,那就不得而知了。
带路的小厮应是知道图朗的喜好,径直领着一行人来到了二楼。
原来这二楼全是“战棋”爱好者。可虽说是爱好者,其中多数还是以输赢做赌来着。艾尔文看了一眼那棋盘两侧一袋袋的卢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是脑力劳动居多,二楼比起楼下,嘈杂声要少了许多。
对这战棋艾尔文也略通一二,毕竟在萨留希的时候,“四少”们对于打法时间的玩意可以说是无一不精。这战棋棋盘是由10x10的格子组成,棋子由国王、宰相、魔法师、刺客、骑士、传教士、卒组成。每名玩家拥有国王一枚,宰相一枚,魔法师、骑士、传教士、刺客各两枚,卒十枚。规则上哪一方的国王被将死就算是输了。
棋子的走法也不算复杂,单回合只能选择任何一枚棋子移动。其中卒的走法是只能往前左右三个方向上一格,骑士可以前后左右四方向无限格数移动。魔法师可以八方向内任意移动一格,能在回合内杀死自身周围3x3范围内的所有敌方棋子。传教士前后左右内移动一格,能够招降自身3x3范围的内任一敌方单位(不包括国王与宰相)。刺客可以八方向移动,但是活动的格数与“隐忍”的回合数有关,比方这回合内没移动刺客棋,那刺客棋便算是积累了一个步数。当刺客开始消耗积攒的步数时,己方另一枚刺客棋(如果存在的话)积攒的步数清零,刺客棋的在斜方向上的移动算是消耗两步。宰相的话就是走“日”字型,但是在国王被对方刺客将军的时候,可以出来“护驾”,用自身来挡消这一次将军,并和对方的刺客同归于尽。而且宰相棋的“护驾”这个技能,是它可以在棋盘上任何位置发动的。至于国王,则是可以八方向移动一格。
“没看出来啊,你还擅长这玩意呢?”艾尔文对着图朗调侃道。
“别看我糟老头子我平时糊涂,这方面上我可一点都不含糊。”图朗一脸得意地说道。
艾尔文脸上笑着,心下却是在想:“少来,你这老家伙平时也不糊涂。”他与图朗可是一起拟定那《自由宣言》的,对于图朗的本事,他可是清楚得很。“别看这老家伙带着一副乌糟的眼镜,头发也不打理,不修边幅得很,其实心细如发,端的是个有水平的人物。”他暗道。
“那意思今日是要大杀四方了?”艾尔文大笑着说道,“看你的这幅样子,这不得赢上一车卢尼才行喽?”
图朗摇着头道:“哎,说赢钱什么的就俗了。就是许久没下棋了,闷坏了。去你们那的半年间,碰都没碰过这玩意,真是朝思暮想,给我惦记坏了。”
“啊?那你怎么不来找我,这玩意我也会啊。”艾尔文感叹道。
“找你?找你个屁!你忙着在脂粉阵里打架呢,我找得着你吗?”图朗没好气地拆穿道。
奥妮安与特蕾西亚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皆是一脸鄙薄地瞧向艾尔文。
“怎么说?今日和我大战几盘?”图朗说着找了一张棋桌坐了下来。
“那还是让我在一旁观
战一番,看看您老人家的水平如何。”艾尔文狡黠说道。
图朗指着艾尔文不屑道:“一看你就是个臭棋篓子,下场的胆气都没有。”这老家伙天天见艾尔文在姑娘们面前出风头,心里恨得牙痒痒,现今给他逮到一个机会当着姑娘们的面羞辱艾尔文,那自然是毫不手软。
见某人被图朗指着鼻子羞辱,两位姑娘都不禁莞尔。看来见到艾尔文吃瘪,比看着他出风头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