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那千万条青蟒汇集成一条碧蓝色的吞天巨蟒。它狂啸一声之后,从这酒楼间直冲天际,整个风克兰上空都被那耀眼的碧蓝之色覆盖住了。不过只是短短的刹那,那巨蟒便隐入云层深处,匿于风雨之间。
当年阿格莱亚没杀芶佤,那今日自然也便不会杀他。当年没有杀他,是因为杀了芶佤,那小男孩也就是现在眼前这年轻人可能就活不长久了,现今不杀他,也还是这个原因。她只是对于自身修为有着执着的追求,但并不想让陷天下人于水火之中。显然,她也清楚,若是这年轻人死了,那天下必定大乱。
这一交锋过后,阿格莱亚身子动也未动。而芶佤却是整整退开三步才将将止住身形,而他那带着拳刺的手,阴没在袖间,不住地颤动着。
芶佤老人摇着头,长叹了一口气,他本以为自己还能接阿格莱亚几十招呢,不曾想一招之内,自己差点命丧当场。他心下清楚,若不是阿格莱亚收着力,自己已经被那吞天碧蟒给吞噬了。更何况,这姑娘还未用那柄无上利刃“风寿”呢。
“这一剑是。。。?”芶佤禁不住好奇,问了这么一句。
“指间螣。”阿格莱亚轻描淡写地说道。
岚姻在一旁愣愣看着,被阿格莱亚的方才那一剑的风情给惊艳到了。
“厉害。”此时这位颇具气度的年轻人都不禁为阿格莱亚这一剑给深深折服,叹出这两个字来。
山还是那座山,海还是那片海,阿格莱亚还是那个阿格莱亚,一如当年那般惊才绝世。对于这位姑娘,年轻人即便带着那金粉面具,可是那佩服之意,丝毫掩盖不住。对于她,这位年轻人永远是站在仰望的角度上,一如他孩提时代那般。
芶佤老人倒也未见得有多心伤于惨败给阿格莱亚。他苦笑了以下之后对着身后的年轻人悄声说了一句:“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年轻人倒也洒脱,对着堂间二位姑娘笑了一笑,欲要转身离去。
“哎!”岚姻急急地拦住了他,“写这首的人呢?”
“噢。。。”年轻人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声,他知道这姑娘这诗前瞧了这么许久,定有缘由,“你说那艾尔文啊,他们一行人午间用过餐之后就出楼去了,这会应该在风克兰的某处落脚了。”
“姑娘,那艾尔文是。。。你何人呐?”年轻人末了还不禁问了这么一句。
岚姻瞟了这年轻人一眼,“关你何事?”
年轻人被这么呛了一句,愣在当场,哑然失笑。
不过他也并未在意,笑着潇洒而去。
佝偻老人跟在他的身后,也一道出门去了。不过在老人的匆匆行色间,其眼神却是在那人群中的派瑞尔身上滞了一瞬。
这一个眼神把小个骷髅看得心头一个瑟缩。
年轻人与佝偻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那雨帘之中。奇怪的是,那漫天雨点像是打不着这两个人一般,在距他们一尺时全数偏开了,就好像两人打着一把无形的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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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克兰最东边的城门处,另有两位老人相遇了。
而且是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