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在赵先生那儿赖太久,他还有事情要办,程朝好心情地去给杨师母请安后,就带着一食盒的点心上马车扬长而去了。
马车里。
奉信问道:“少爷,您眼睛红红的,怎的了?”
程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他把奉信当成朋友家人,自然不会瞒他,“……我认了先生作亚父。”
奉信赞同地点头,显然很支持他,“少爷您早就该如此了。”他对他家少爷可心疼的不的了,老爷可不是个人,还是赵先生好。
一刻钟后,马车从长平侯府小门驶入。
程朝被侍女带领着来到琴瑟馆前,看着清秀雅致的“琴瑟馆”三字,他只有物是人非的感叹,起初,他认为这琴瑟馆的寓意是夫妻琴瑟和鸣,如今才恍然大悟,只是长平侯府与侍郎府结琴瑟之好而已,与什么人没关系。
才刚刚辰时,程薇却早早起来了,长平侯夫人当年给她定下的新妇规矩,辰时前就要去她那等着传话问讯,等够了一柱香才能回去。
这几年程薇除了身体有恙、坐月子那些日子,其余一日不落,可也没有换来长平侯夫人的青眼和宽容。
得亏是长孙先从她肚子里出来,若不然这偌大的侯府哪里还有她掌权说话的份儿?
程朝甫一进来,程薇就倒好了茶,叫人端了程朝爱吃的点心上来,还亲自迎了上去,程朝看着从小温婉、待他极好的姐姐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身子,眼睛一酸,心里也搅得厉害,他坚定了想法,就算是姐姐温婉、怕丢了侍郎府的面子,他也要极力劝她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