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楼。
傅翊自是知晓他们的目的,这挪院子的事早就放出了消息。
程朝要让他们松口,定是要点许多好菜招待着的。
傅翊抿了一口茶。
“挪院子的事我们也不是要为难你们,只是好歹是住了四年多的院子,若是说没一点留恋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
程朝接上话,“只是有道是无功不受禄,若是想打动师兄,是要这功还是这禄?”
傅翊猛然抬头和他对视,程朝也丝毫不逊色。
良久,傅翊才垂下眼眸。
轻笑:“果真聪慧。”
许典怒瞪傅翊,嚷嚷道:
“功禄!师兄可真敢想!”
“这是学里的打算,岂是你们说怎样就怎样的!”
傅翊讶异,“你们不知道?”
旁边也有师兄喝着青梅酒,醉醺醺地抬头嚷道:
“讲师就什么也没给你们透露?真是不够意思!”
程朝和齐黎宁俱是心中一动,他们虽然不知晓师兄们说什么,却能感觉必定是好事。
程朝连忙让江漓倒了杯酒,笑吟吟地亲自递给歪头浅笑的傅翊。
“傅师兄再赏脸喝一杯,俗话说兄弟酒中来,酒可消愁,也能同我们具体说说。”
傅翊低笑,爽快地接过去,一饮而尽。
“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你附耳过来,我只和你说。”
许典气的七窍生烟,程朝按捺住他,起身走到傅翊那边。
傅翊倒扣酒杯,握着他的肩膀,小声道:
“圣上有意在翰林院为我们国子学的拔尖子弟谋个官职!”
程朝懵懵的,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傅翊松手后,他直接就摔到了后面的垫子上,头脑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