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县试之前,赵先生就带着程朝将四书五经全都复习一遍了,县试考的就是四书五经的默写;
但是府试之后却不同,主要有帖经、策论,诗赋和杂学,经义、墨义这几种。
帖经就还是默写,相当于现代的填空题,掩住首尾,中间是要填写的。
策论就是作文章,相当于现代的命题作文,却比现代的作文更加有难度;
因为要涉及到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论述,若是思想偏激一些的读书人,偶有文章中说了于国于圣上不好的言论,那便是废了科考一道,再严重些,命都保不住。
诗赋顾名思义,就是作诗作赋。
杂学就是杂文,和现代的杂文相似,既可议论,也可叙事。
剩下的经义和墨义都是取自儒家的着作,然后作文章或是解释的。
赵先生沉吟:
“你帖经不必说,过了县试就证明你早已熟读四书五经,诗赋也不必说,你幼年作诗,天赋远非常人能比;
这策论和杂学却有些薄弱。”
在程朝县试后就在祖宅里头默写了试卷的内容,回京之后就叫了奉信送过来给赵先生看。
赵先生发现他的薄弱之处就是作文章,这也同样是每个读书人的不擅长之处。
无他,文章的风格有多情,有辞藻华丽的,那自然有清淡和谐的;作文章不但要引经据典、熟知各种典故,还要说实事。
实在是难。
“勤能补拙,还是得勤加练习才对。”
赵先生道。
“你现在上学,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必每日都来我这里,只必须每日都作两篇策论,两篇杂文,让奉信给我送过来。”
程朝颔首,“国子学课业不多,我再各自作一篇墨义和经义吧。”
赵先生很是欣慰他的勤奋,“如此更好。”
赵先生的妻子轻轻扣门:
“你们上课累了吧,我叫人做了些糕点。”
程朝言笑晏晏,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素银簪子和几朵珠花。
“这虽不值什么钱,也不华丽,但是却是我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