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那天上学心都要飞了,掐着时间算着距离明日还有多少时辰。
也不怪他们心飞了,国子学还算是有人性,凡是家中嫁娶有喜事丧事的,连带着生辰及笄及冠这类的,都可以批假的。
江漓他们沾了程朝的光,一齐带着请帖去三省阁给李主师请假,李主师见他们一个个厚着脸皮,嘴上不说,暗地里还是翻了好几个白眼。
人家程朝父亲过生辰,你们来请哪门子的假?
难不成都换爹了?
李主师暗戳戳准备哪天遇着了工部尚书、户部尚书、谢将军和齐国公说说。
三月十八这天,程朝一大早就被画屏叫起来了,他满是怨愤。
“我天天起早贪黑的上学,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算是能歇了一天,还要起大早!”
“画屏,你看看,现在才卯时,卯时!”
画屏给他挑衣裳,“可也没法子,是老爷昨日特意嘱咐我今儿卯时叫少爷起来的。”
程朝在床上咕哝两句,“他就是成心的,又要使唤我在大门口卖笑了!”
画屏呸呸两声,笑道:
“少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是卖笑?分明是老爷觉得带着您脸上有光!”
程朝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起来了,他穿上海棠红云纹广袖衣裳,又戴上几串珠子玉佩项圈的作装饰。
画屏不住夸赞,“少爷您肤白,穿上这衣裳更好看俊秀了!”
连程朝自己照了镜子都不住感叹,这是哪家的少爷?风姿卓然,是个靓仔!
打扮好之后,在程运派来监督他的小厮催了两遍后,程朝才连不急不忙地向外走去。
催催催,天天就知道催,催命呢!
前院见了程运,程运总算露出个笑模样,今儿是他的好日子,他也难得夸赞程朝几句。
“不错,还算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