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也没再多说什么。
上午是考音律,程朝惨得很,他主修了两门乐器,兼又习了笛和瑟,一上午累的不行,一会儿跑这里一会儿跑那里。
人家都早早考完了在院子里歇着,他考完就晌午了。
少年人不经饿,程朝又累又饿,前胸贴后背。
许典建议,“咱们去福全斋吃吧。”
几个人都双手赞同,他们实在受不了东堂每天雷打不动的菜式了,摆盘精美,味道也好,但就是要吃吐了。
程朝几人每次吃腻了东堂的饭菜都要翻墙偷溜出国子学,前往福全斋用膳。
他们都是常客,和掌柜的都熟,早在程朝还在考笛的时候,许典就贿赂了一个侍从出去告知掌柜。
程朝这个情况翻墙属实有些困难,是几人合力将他给弄下来的。
福全斋离国子学近,也不必坐马车,几人猫着身子从国子学后面钻出来,再一溜烟快走几步就到了福全斋门口。
掌柜早派了人在门口等他们,又遮遮掩掩地带着他们从隐蔽处上楼。
“几位少爷,这是您们常用的雅间,我们掌柜的可吩咐了,平日都不接待旁人呢!”
许典听得高兴,一挥手,豪气道:“回头结账时多打赏给你两个钱!”
程朝又使了钱叫他去买糯米八宝粥。
许典道:“程三你山珍海味不吃,偏偏爱那些个清粥小菜的,那王氏的糯米八宝粥就那么好吃?”他语气有些迟疑。
程朝自然看出他的意动了,懒得理会他的嘴硬,又叫来侍从,“看见没?在座的几个大少爷,再买几份过来!”
他扬头说笑:“可快些,大少爷不等人的!”
“大少爷有钱的很,尤其是这个穿紫衣的,出手最阔绰!”
许典低头一看,穿紫衣的可不就是他?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