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叔是从临安回京的路上也经历了水灾,他动用了一些手腕,才抢先租到了大船。
程朝这几日在船上都和两个堂弟一起玩,偶尔程莺也会找他们聊天。
程期不满,他害怕程朝想拉拢两个堂弟,于是天天缠着人家,他一来程朝就没了兴致了。
画屏掰了块香饼扔进三脚镀金的香炉中,无奈道:
“少爷,您都趴那画一天了,好歹歇歇吧!”
程朝趴在矮桌案上,他用笔勾勒出一个矮小、看起来造型很可爱的香炉。
“这个你先收好图,回京之后就给匠人送去,用玉做,我私库里有一大块白玉,再打个牌子,刻上福寿康宁。”
“我要送予祖父。”
……
经历三天,终于安全回京了。
他们回到侍郎府,一大家子人都在静心堂坐着闲话。
早在程朝等人还在船上时,就有人报喜了,也不必问县试名次了。
李氏眼眶微红,拉着程二叔的手喃喃道:
“你可算回京了,娘都等你……”
李氏是有满腹的委屈说不出,只能慈爱地看着儿子。
程二叔也涕泪横流,他一看母亲这样子就知晓她在侍郎府的日子过得不如意,心里酸涩难言。
母子温情之时,黄氏铁了心要叫李氏不舒坦,插话道:
“二哥此番还回去吗?这一家子老小的住哪儿?”
程二叔语气平淡:
“圣上旨意还没下来,哪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住哪儿也不必弟妹操心了。”
程老太爷自是希望家和万事兴,他拉过程瑜柯,细细打量了,笑着对程二叔道:
“瑜柯这孩子长得好,倒是和他长兄有些相像。”
众人齐齐都笑起来,严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