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对得上,小卒往下一看,瞪大了双眼。
是京城里侍郎府的少爷!
他心里再如何讶异,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让程朝进场。
程朝被领着到了自己的号房,他吸了吸鼻子,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好,周围没有臭号和不讲卫生的抠脚大汉。
此时还没开始,程朝也不知晓程期在哪里,程期住的是客栈,来的时候也没有同他一起,程朝将书箱搁在桌子下,祈祷程期旁边是臭号。
熏死他!
他刚坐下来,就和对面一个少年对上眼眸,程朝观他面色如土,头发乱糟糟的,以为是个不修边幅的读书人。
但下一息那少年却直直地瞪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程朝连忙转移视线,过会儿才听见小卒的脚步声,他瞄一眼,是给那少年送清水的。
不久,考卷发下,程朝第一时间扫视一遍,心中大体有个数。
赵先生之前就在临安做西席,他对江南一带的科考风格熟练于心,此番给程朝压了不少的题目。
现在天还没有亮,程朝也不想点蜡烛,万一蜡油滴在卷子上,他怕是要悔死的,遂老老实实等着天亮。
程朝是心里有数的,县试是最基础的,前面都是背诵题目,只要好好捋过四书五经都能答出来。
晌午就有人交卷了,程朝早就写完了,冻得手都红红的,他也不想继续受罪了,就也跟着交了。
正好在那少年后边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