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胆子大,只用了条毛巾包着,就将人头捡了回来。
众人顺着他手中的毛巾看去,上面躺着一颗同样被啃食的半颗头骨,头骨上的皮被掀去一半;眼窝也都是空的,就剩下半张惨白渗血的脸皮,还挂在头骨上。
“呕......”
场面一度静得可怕,李家二老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四周不时传来,村民掩嘴干呕的声音。
陈长生更是趴在地上,吐出了胆汁!
他心头一阵发紧,那头骨的模样,不就是他早上在梦里,看到的场面吗?
爷爷在村里辈分高,李家二老晕了过去,此时没有话事人,村长来请爷爷一同商议。
最后决定先将李家闺女李小静,给移到另一片山头去埋葬。
乡下人迷行,再起新坟除了后辈子孙,可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偏偏李小静才20来岁,还没有结婚生子,她家着这里没有亲人,这挖坟的人又是个难题。
爷爷的眼神在人群里扫了扫,入眼没一个是合适的,直到最后将视线扫到了我身上,他转脸就眼睛一亮。
“长生,这丫头是个可怜人,又是和你一般大;这回就委屈你帮着迁坟了。”他叹息一声,说道。
“叔,这怕是不妥。这迁坟一事,带着煞气,生娃子是个年轻人,受得住,您老人家怕是要被克的啊!”村长吃惊的说道。
爷爷摆了摆手,“无妨,我这把年纪,早已经是黄土埋半截了,要遭克,也早克了。可怜这丫头临走的前几天,还来给我这老家伙送肉吃,就让长生替我谢谢她吧!”
村长见爷爷主意已定,此时也确实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村长只好点点头,同意了陈长生迁坟动土。
有了决断,自然就有的章程。
几个年轻点的人挖出棺材,爷爷和村里几个胆大的老人,将李小静的散骨都捡了回来,放进了破棺材里。
等将这里的土坑填上,由陈长生打头阵,头戴白麻布,腰缠孝带,在前头抬棺。
等到了另一侧的山头,已近中午,棺材送上了山,剩下的事情,就该是陈长生的了。
爷爷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肩,带着众人离去。
等陈长生一个人挖好三米的坑,已经是太阳落山前。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垫在一头长凳上的木塞子抽了出来。
破了的棺材连同尸骨,顺着长凳的斜坡滑入坑底。
“呱呱呱......”
“呵呵......”
一阵乌鸦鸣叫,不知此时哪里吹来一阵怪风,让他浑身汗毛根根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