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那么、”
冷山雁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费大娘的喊声:“沈四!沈四!”
“来了!”沈黛末大声回应,跑了出去。
临走时,她特意看了冷山雁一眼,很好,看样子她已经把冷山雁绕过去了,小命保住咯!一会儿她就去找大夫来复诊,毒夫你等着吧!
冷山雁静默立在原地,喃喃道:“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你。”
“费大娘,怎么了?”沈黛末跑到门口。
“哎呀,今儿是放榜的日子,你怎么也不知道去县衙看看。”费大娘拉着她激动地大喊:“你上榜啦!”
费大娘的大喊声吸引了四周的邻居,就连阮青鱼都走了出来。
“什么?我上榜了?我考过了?!!!”沈黛末开心地差点跳了起来。
“不止考过,你是第一名,案首!不需要再参加府试和院试,直接获得秀才功名!”费大娘道。
沈黛末捂着嘴不敢相信,名誉什么她不在乎,但是以后每个月都有120斤粮食了?太好了!!!
“沈四考上秀才了?!还是案首?!”
“不可能吧?!”
“费大娘说的还能有假!”
“哎呀,沈案首,恭喜恭喜!”
周围邻居纷纷前来道贺,阮青鱼站在门内,听到这个消息表情难看,恨得直咬手帕。
“你还冷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县衙!”费大娘催促道。
“好,我现在就去!”沈黛末朝着县衙的方向快步跑去,心头沸腾,120斤粮食,我来啦!
“公子,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考上!”白茶兴奋地跑进屋里。
冷山雁靠着窗,想着她考前彻夜看书的模样,幽幽道:“她考上是早晚的事。”
白茶笑道:“也是,那我现在熬药去了。”
“白茶。”冷山雁忽然喊住他。
“公子?”
冷山雁抚着食指上的白玉戒指:“往后药只煎一次就好。”
“公子!事情眼看着就要成了,您真的要放弃吗?”白茶着急道。
冷山雁何尝不知道,只要胡氏活着,他会继续陷在被磋磨的泥泞日子里,就像曾经在冷家、顾家一样,那是他两辈子都想摆脱的心结宿命,可是......
“胡氏死了,沈黛末需要守孝,三年不能参加科举。”冷山雁想起那双宝石般晶亮、剖心置腹的眸子:“她才刚刚起步,何必耽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