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继续问。
我草!
你踏马哪里是吊丧来的,分明就是打劫来的。
“不会!”跛子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王跛子下了保证,谁敢偏心眼?”
张嫂看了跛子一眼,知道这老家伙得罪不起,笑着脸问道:“敢问大师,现在要我做什么?”
跛子顿了顿,说:“今儿是大葬夜,你姐姐死在二楼,你就去二楼去烧香,好歹也送他一程。”
我们这有一个习惯,人死在家里哪地方,就得做一个灵堂。
单小花死在外面,不能进屋,灵堂设在门外。
他父亲死在一楼,他的灵堂就在一楼。
而二楼恰恰死她母亲死的地方。
张嫂没反对,带着孝帕上了二楼。
在人群走后,跛子叫我出来,说可以了,叫我上楼去瞧瞧。
并且告诉我,网都放在二楼,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钟巧玉来。
二楼,摆着一副棺材,边上堆满了各种纸扎。
棺材前挂着遗像,灵堂前,摆满了祭品和香烛。
张嫂木讷地朝火炭盆里烧纸钱。
见我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张老脸在火光照射下显得更为泛黄。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吊丧的人越来越少。
没多久,楼下已经空无一人。
跛子和我在二楼转了一圈,头一偏,叫我去三楼瞧瞧。
三楼是一个半挂式的小阳台,一眼望去,可眺望半个柳家村。
小阳台四周养着花,栅栏上,挂着一架望远镜。
在下面,有一束从中折断的花枝,像是被人故意折断。
抬头,云层压得很低,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此时,大楼变得格外的安静,像是时间停止一般。
我和跛子盯着大眼,警惕着四方。
两人不停地踱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眼皮发干发涩,也没看见钟巧玉过来。
难不成,这鬼东西知道我们在,今儿晚上不来了?
就在这时候,天上“哗啦”一声巨响。
一个闷雷在头顶上开了花。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将前方景象凸显出来。
瞬间又陷入漆黑。
在几次重复后,跛子皱起了眉头,直瞪着前方。
我问他什么情况?
跛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好像知道黄檗道人为何要痛下杀手了。”
说完,跛子手指着前方,叫我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