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要追溯过去,弥补过去。
他就越能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离谱,越离谱,他就越嫉妒过去的自己。
一周过去,即使有防晒霜的防护,沈清沅还是肉眼可见的黑了一圈,撩开袖子都有明显的印痕。
关悦跟时靳在比谁晒得更黑,最后关悦赢了,高兴得哈哈大笑。
时靳跟关悦周末都要回家,沈清沅则留校休息,她跟新室友相处得不错,但更多是对她抱有好奇心理。
沈清沅正跟室友相约到校外吃饭,一起下楼时,目光被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吸引,来往的同学纷纷侧目望他。
背影挺拔修长,手上拿了本外语书,慢条斯理地在树下翻阅等她。
她看得头皮发麻,最近忙着军训,竟然忘了还有祝怀砚这茬。
“沅沅,那不是你哥吗?”室友眼尖,也留意到了。
沈清沅含糊不清地回答:“嗯,应该吧。”
祝怀砚也注意到沈清沅下楼,合上书抬步走向她,气质清冷,目光柔和,嗓音低而缓:“有事耽搁了吗?”
“嗯。”她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被晒黑的皮肤,很快,又满不在乎地挪开视线。
祝怀砚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烈,室友们纷纷自觉撤退:“沅沅,那我们先走了啊。”
“好。”沈清沅也巴不得她们快走,怕祝怀砚现场表演一个犯病。
她跟祝怀砚出校园的同时,默默拉开与他的距离,生怕被路人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祝怀砚也不厌其烦地放慢脚步等她。
于是,本就不长的校道,莫名漫长起来,怎么也走不到头。
晚风拂过,吹动地上飘落的叶子,空气仍旧潮热不已。
沈清沅垂下眼,漫无目的地数着地上的落叶,不知不觉出了校门。
忽然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映入她眼帘,不知祝怀砚从哪弄来的,黑色绸带系在翠绿色的枝叶上,花瓣色泽似血,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沈清沅下意识接过,不知所措地望向他。
祝怀砚尴尬的转过头,不与她对视,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别扭地开口:“班里人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