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不要他同去了。
公孙榆渊自然不会觍着脸跟着去,嘴里道:“二哥有事先去忙。”
公孙榆壤脚下步子稍稍有些快,为了不让人看出他心急,面上端的是从容不迫。
日头已西斜过半,阳光将树影拉得很长,将人的影子都盖过了。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不时有枯败的叶子似蝴蝶般打着旋掉落下来。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很快到了祁云殿,除了门上守值的太监,里面的下人早被清退了。
顺喜止步,又轻轻扯了扯裴焕的袖子,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跟进去。到了人家的地盘,裴焕自然照着他的意思做。
公孙榆壤进去,一眼便看到亭中坐着的两人。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曲落星身上。
许是听到动静,公孙艳阳和曲落星同时抬头看过来。
恰好四目相对,霎那间的回眸在公孙榆壤看来,勾人心魄。他心脏忍不住悸动,一直压制的情感瞬间喷涌而出。
他深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情根深种。所以早上才刻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拒婚,并故意引人误会他有了隐疾。
一来这事传扬开,有心和他攀亲的会有所顾虑,省去很多事。二来那丫头会心存感激,多少也要对他生出点好感来。有了好感,才容易亲近。亲近了就是好的开始。
曲落星只看了一眼,扇子般的羽睫往下一盖,低下头去。
公孙艳阳见二哥失魂愣怔,唤了一声:“二哥。”
公孙榆壤回过神来,自知失了态,心急之下脱口道:“听说你想我了?”
公孙艳阳斜眼看他,似笑非笑道:“二哥是在问我?”
当她不知道呢,一双眼睛从进来就被定住了似的。搞不懂这俩人到底弄什么?早上闹着要拒婚,下午就闹着要见面。见了面还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怎么感觉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纯属闹着玩呢?
公孙榆壤咳了一声,道:“自然是问你。”
公孙艳阳左右一看,四下里无人,正好。她嘴巴朝曲落星一努,对着二哥挤了挤眼,“想不想的,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奇了怪了,一个人都没有,都跑去躲懒了?我去找个人沏壶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