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父皇知道了,八成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说不定他还会替我隐瞒。”
“隐瞒不隐瞒的无所谓,我和父皇不一样,我不在乎名声,我只想赢,不择手段也要赢。”
如此多的人命,其中包括孩童,在他口中竟被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沈雨茗不禁对盛弈投以审视的目光,尽管她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别忘了,父皇现在要夺我们的权,俗话说狗急跳墙,更何况你本就性情偏执,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防着你?”
“最近这段时间,他必然会严密监视你我身边的人,万一他来一招引蛇出洞,我们就全完了。”
“盛弈,你可以自寻死路,不要牵连我和儿子。”
“陛下老谋深算,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对于这件事,我不认为你能成功。”
“从今日起,你在这里好好养病,什么人都不要见了。”
盛弈坐直了身体,“阿茗,你是想软禁我吗?”
“我是在保护你。”
“你不要忘记了,这是临安王府。”
“但是他们都听我的。”
“那是因为我信任你,所以我愿意把王府全然交给你,纵容你培养自己的势力,你现在是在拿我对你的信任,来限制我的行动!”
盛弈脸色苍白,双眉紧锁,眼中是如火的愤怒。
沈雨茗缓和了语气:“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很感激你。”
“说实话,即使我嫁给其他任何一位皇子,他们也不可能像你这样认可我的能力,并给予我施展的空间。”
“盛弈,既然你信任我,那就继续信任下去吧!”
说罢,沈雨茗转身离去。
看到盛弈这般冲动愤怒的样子,她反而清醒了过来。
他有句话提醒了她,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没办法挑来挑去。
儿子。
她还有个儿子。
在建安帝的心中,也只有这么一个孙子。
皇帝最小的儿子都有七岁了,也能看出来所有人的资质了。
客观地说,没有一个出挑的。
要么笨拙、要么软弱、要么轻浮、要么暴躁,不说性格单论能力,没有一个能够服众的。
他相对看好的三皇子早就被盛弈抓到了把柄,只待一举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