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禾伸手指了指青杏,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又默默收了回来。
“你自己洗吧,我不理你了。”
她怎么连青杏都说不过,那么傻傻呆呆的青杏,比自己还小的青杏。
沈雪禾回屋之后还在复盘这件事情,她当时不应该说那句话的,她怎么会被青杏带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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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气啊,她应该强势一点,像姐姐一样,说一就是一。
呜呜呜,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沈雪禾在被窝里扭动着身子。
讨厌讨厌真讨厌。
青杏真讨厌,陆存也讨厌。
——
几日后,建安帝忙中偷闲逗起了孙子,见陛下眉目舒展,张秋实玩笑般地说起下雪之事。
建安帝听了张秋实的话后,很是稀奇地打量着盛砚。
作为一个两岁小孩儿,盛砚能够把话说清楚就已经很优秀了,更令人赞叹的是,前几天和盛砚说的事情,过几天他还是记得,很显然,他已经开始记事了。
建安帝也不是没养过小孩儿的人,很少见孩子这般聪慧。
张秋实说的实在神异,建安帝向来是不信什么“预知”“天意”的,“君权神授”不过是独属于皇帝的谎言。
他一方面觉得是巧合,另一方面又觉得哪有这么多巧合,当皇帝的最不信什么巧合。
建安帝把盛砚放在凳子上站着,和他平视。
“砚儿,你怎么知道会下雪?”
盛砚:“冬天过去,春天来的时候,雪雪就来啦。”
建安帝怀疑是盛砚记错了,“一般是冬天的时候,才会下雪。”
盛砚稚气地说:“你说的对,我说的也对。”
建安帝又问:“是谁告诉你春天来的时候,会下雪?”
盛砚想说母妃,但是母妃说了,要是皇祖父不是笑着问他问题,他可以选择不说。
他仔细看了看建安帝的表情,嗯,没有笑。
正好,他也不想说。
母妃说了要带他去见雪雪的,可是他连母妃都见不到,因为皇祖父不让见。
盛砚嘟嘴:“……”
他才不要告诉他呢。
建安帝的神色愈发慈爱了,“告诉皇祖父好不好?”
见他和善,盛砚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不可说。”
在他如今的概念里,可以选择不说等于不可说。
建安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