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当时就是在欺软怕硬。
方雅芹打开今天竹筐,整理今天采买的物品,“这个是我儿媳让我捎带的糖葫芦,这个给豆豆的书箱,厨房的羊肉和鱼……最后这个,是我的香炉,哈哈,还挺重。”
黄兰香没什么要买的,当时一直在茶馆等着方雅芹,还觉得她背的筐子过于大,没想到买了这么多东西,把竹筐都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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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来搬吧。”黄兰香很是主动。
方雅芹:“还有件东西,我让他们下午送过来,两匹布,青色和蓝色,都是棉布,不是什么丝绸,你就凑合穿穿,去田庄穿丝绸容易被划破。”
“瞧瞧你这衣裳旧的,都起毛边了。”
“我上次见莹莹都穿了新衣服,你也不给自己做一身,就想着可能是布料颜色花样不合适,毕竟咱们年龄大了吗,不能跟小姑娘比……”
黄兰香嘴角微动。
上一次有人注意到她有没有换新衣服,那是什么时候呢……
来京城之前,黄兰香想过方雅芹会为难她,肚子里积攒了一堆讨好她的办法,也做好了忍让的准备,却没想到大嫂心胸这般宽广,到底是她小人之心了。
黄兰香按了按湿润的眼角,“多谢大嫂。”
相识这么多年,直到这时候才看清楚方雅芹是个怎样的人,以前……是她错了。
江州待的那些年,黄兰香总觉得自己是个漂泊无依的寡妇,可在方雅芹身旁待了不足一月,她就找到了过日子的感觉。
不用操心对族老的孝敬,不用担心外面的地痞流氓,也没有曾经的攀比和嘲讽。
按照方雅芹的话说就是:过日子吗,不就是穿衣吃饭。
黄兰香想,无论陆家日后再遇到任何变故,她都不会离开的。
她确实自私、虚荣,可是她也想有一个稳定的家。
——
皇宫中。
盛砚指着外面叫道:“雪!”
总管太监张秋实在一旁看着他,“小皇孙,明天就是春分,不会再下雪了。”
按理说王爷的嫡长子应该是世子,但是盛砚的年龄太小,还没有立住,所以尚未请封世子,只能用皇孙来称呼。
盛砚扁了扁嘴,张开嘴就要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