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话骗骗外人就算了,还能瞒过我吗?”
两个人不同的衣服不同的花轿,花轿更是一左一右,怎么可能走错!
“我年龄虽然大了,但还没有到老糊涂的时候。”
“你看看你们把她惯的,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陆存走上前,面色恭敬,向沈尚儒行礼:“见过岳父大人。”
沈尚儒看向陆存,面容瞬间和善,正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见陆存后退两步,与沈雪禾并排跪着。
沈尚儒连忙说道:“贤侄这是做什么,她做错了事情,自然应该受过,这件事是我们沈家对不起你,贤侄请起。”
沈尚儒当年与陆旷交好,陆存是陆旷唯一的儿子,而且在这件事上,陆存也是受害者,他怎么能让他跪着。
陆存:“哪有妻子受罚,丈夫却视若无睹的道理,夫妻之间,自当同甘共苦。”
沈尚儒见他执着,沉默了片刻,无奈地说道:“都起来吧。”
他看也不看一眼旁边的沈雪禾,走上前,扶起了陆存,客气的招呼道:“贤侄,跟我去书房吧,我们好好聊聊。”
两人走了以后,沈雪禾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哭出声。
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那么多人看着呢,她爹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沈雨茗抚着沈雪禾的背,柔声安慰她:
“爹就是这样的人,过两天他就气消了,无论如何,姐姐永远站在你这边……”
沈雨茗很会说话,她只字不提这场沈雪禾不满意的婚事是自己提出的,也是她说服了沈尚儒,让他不对沈雪禾的反抗妥协。
沈雨茗总是以温柔的态度做着强势的事情。
“姐姐,还是你疼我……”沈雪禾哽咽地抱住沈雨茗。
她觉得只有兄长和姐姐才是最爱她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会怪她。
不久后,沈雪禾擦干眼泪,大步向书房走去,沈雨茗追了过去。
沈雪禾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倒要看看,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父亲的声音响起:
“真是委屈贤侄了,我女儿任性妄为,既无妇人美德,又不能绵延子嗣,不堪为人妇,倘若贤侄愿意,可写下休书,另聘佳妇。”
沈雪禾怒火中烧,直接推开了门,她直直的看向沈尚儒:
“爹,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如此不堪。”
沈尚儒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沈雪禾双眸黯淡了下来,她转头看向陆存,语气不善地问:“怎么,你要休了我吗?”
她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可她此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陆存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这是唯一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陆存自是不会放手。
“那好,我们走。”沈雪禾拉着陆存,不理会父亲的呼喊,转身就走。
沈雪禾愤愤地想,她以后再也不要见她爹了。
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