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做过生意的人,姜茶要是想跟人套近乎还是很容易的。
没看小摊子的桌子坐满了身着破烂的男人们?
一个个的吃的脑袋都顾不上抬,呼噜呼噜地别提有多香了。
西南这边米线素的比较便宜,他们偶尔咬咬牙过来打牙祭吃的就是这种。
姜茶让老板多多给加的帽子就是另一种,荤的价格稍微贵了一个大子。
平时他们可是舍不得,猪油炒的肉沫和腌菜,再放上自家做的辣椒酱。
油汪汪香喷喷的,喝上一口陶醉的表情别提多让人心酸了。
一大碗米线上面放了两勺肉沫吃的他们一个个的满足不行,客栈那帮所谓的新时代女性,一个个的却在挑剔大厨做饭水平不够。
一样是打鬼子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难道说光头对自己的手下三六九等分的这么清楚?
她只是发个呆的功夫,一群人已经把米线吃个干净。
吃完饭这群人一抹嘴朝着她打个招呼就走了,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只剩下那个拿着烟杆子的男人,在摊子前面等着她。
姜茶把饭钱给摊主以后,跟着男人在街上溜达。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一个穿着学生装白白净净的女孩子,跟着一个晒得黝黑穿着补丁的男人走在一起。
这样的组合还挺显眼的,最起码他们经过的地方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你看见没有?跟我们这样的人走得太近对你不好,没看见他们对你指指点点的吗?以后离我们远远的,要不坏了你的名声咋办呀!”
男人的岁数看起来有个四十岁左右,沧桑的脸映衬得那双眼睛格外的有神。
看起来不经意的朝身后一扫,眼神中带出来的些许杀气还是让她给看到了。
身后的人什么表情他不知道,不过这人绝对不一般。
他的外表看着跟墙根蹲着的炮灰们一模一样,沧桑黝黑的脸也一样。
可是他的眼神里有东西,就像是蛰伏起来的猎豹随时可以暴起伤人。
刚才在摊子上的那群人别看吃东西的时候跟她好像多熟悉了一样。
实际上吃完就走一句废话都没有,中间甚至没人怀疑过她的目的。
很明显他们跟这个男人是一伙的,不知道是一个队伍的还是住在一起的。
“您可不知道,我在家那边的名声并不好。就因为有人惦记我家的财产想吃绝户,看我岁数小半夜跳墙进我们家。
结果被我把腿给打折了,您可没瞧见呢,老的少的跑家门口嚎丧似的闹腾。非得说我把人给打坏了,必须去他们家贴身伺候着。
闹腾时间不短呢!要不是我打算过来打鬼子,都有心给他们一家子药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大伙就一块走呗!”
姜茶轻描淡写的编了一个瞎话,把自己的状况说的惨一点。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非得来这边打鬼子,不去做什么接线员,文职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