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买不到，那种都是家里的老阿妈亲手缝制的。又买了些牛肉干和奶豆腐，提着出了百货大楼。

慢慢地走在大街上，看着马路上的标识，一点点的学摸着。看似在散步，实则在踩点。

找找可能会出现黑市的地方，再看看哪里有偏僻的地方，以后都这么找地方。她在家里复盘过，在外交易不光要化妆裹得严实，口音是很重要的。

现在是户籍严查的年代，到哪都需要介绍信，很容易能从口音上面查到自己。姜茶决定从此以后，南北方瞎唬弄吧，感谢没有网络的年代，外地人一般听不出太大区别。

晚饭随便吃点回到招待所，今晚接着捆猪。干了半宿，那么多不知道要捆到什么时候。

咬着牙也得干，等到改革开放以后，市场监管严格了。这种大规模销售的猪都要检疫证明的，到时候才傻眼。

就算她有证明手续齐全也拿不出来呀，能拿个2022年的检验检疫合格证明给人家吗？

当时决定做采购也是因为这个，除了采购，列车组，货车司机，没有什么经常在外面跑还不会被人怀疑的工作。

坐办公室，只能在周边的黑市出手，哪个地方突然出现上万头生猪，不得严查啊！这样多好，祖国的大好河山，这些不会引起关注的。

早上被闹钟叫起来，洗漱换上猪皮靴子。吃完早饭就去毛毯厂，科长说她可以多停留几天。

自己还以为是可以多玩几天，到了毛毯厂才知道，多给这几天是让她天天过来催生产的。

年底啦，全国各地来的采购，都扎在会议室里，大家争得面红耳赤。让她这个没人带的菜鸟莫名其妙，买个东西怎么还吵起来了。

‘大哥，劳驾问您一下，怎么买个东西还吵起来了。厂子也不管，什么情况啊？’好奇问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刚上班的吧？咱们采购在外面，这是经常的事。份额就那么多，你要是多要了，我们就少了。等你干长了就知道了，除非是那些特别大的单位，要不就得练了好嗓子。’

大哥端子保温杯喝口水，和她普及了采购常识。计划经济的年代，一批产品的数量是有数的，绝对不会出现供大于求。

甚至一些抢手货，还要和厂家的销售人员搞好关系才能拿到。拿回扣这种事，除非更换供货商或者以次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