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十二点，霍雨浩的房门准时被敲响了。

“进。”

霍雨浩坐在桌子旁边，淡淡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淡棕色茶水里，茶叶浮浮沉沉，散发着袅袅白汽。

进门的自然是娜娜，她按照约定来到了霍雨浩的房间。

“你的武魂很适合修行一样东西，仆人还是弟子，选吧。”

听着霍雨浩漫不经心的话语，娜娜心中暗暗发狠，没有丝毫犹豫地，与霍雨浩那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猩红一片的眼睛对视。

“仆人，帮我报仇，我愿永生做你的仆人，以灵魂为誓。”

娜娜跪了下来，脑袋却高高抬起，与霍雨浩对视着，即使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和对霍雨浩的怀疑，她依然选择一意孤行。

“弟子，我会教导你，等你有了实力，自己为自己复仇，你会成我手下的一员大将，当我不需要你的力量之后，我会洗去你所有的记忆，让你忘记这如梦般的一切，成为一个普通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我安排着，过完幸福而又平凡的一声。”

“仆人，我会直接帮你复仇，之后，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尊严，自由……你将不再拥有，你只是我手边一把随时可以动用和抛弃的兵刃，这便是「代价」。”

霍雨浩低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从娜娜身上扫过。

娜娜那姣好的身躯仿佛正在被毒蛇舔舐一样，娇躯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但是语气依旧坚定。

“我选择仆人！我现在就要那些人在我面前受尽无尽的折磨死去！为我的父母报仇。”

娜娜那张漂亮的面容此时因为过于强烈的愤怒，变得狰狞扭曲了起来，眼中也是充满了仇恨。

“总是这样啊……为了复仇，倾尽一切，连自己可以放弃，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我似乎也没资格说别人……”

霍雨浩叹了口气，自嘲似的感慨了起来。

“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剂，它能让你拥有无比强大的信念，而强大的信念往往是修炼最需要的东西之一。”

“我更希望你选择弟子的，当你有能力报仇的时候，你这把利刃也差不多成型了，但是你偏偏选择了仆人……”

“没了复仇信念加持的你，又能在修行的路上走多远呢？”

霍雨浩起身，走到娜娜身边，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从地上拉起。

一只比女人还要更加白皙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没有一点老茧，完全不像一个魂导师的手。

眼前突然一花，她来到了一个无比眼熟的地方……

“圣灵教分坛？你怎么会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