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璧书瞟着周围的竹丛,和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低声说:“你太不谨慎了,被秦家的人发现怎么办?等婚礼完了再说。”
程浩风扯着她的衣袖,一掠而起,掠到库房后的那片树林中,又弹开灵气光罩:“等不及了,机会稍纵即逝,不早些查证,有些秘密会成为永远的密。”
“你就是想早些知道秘密,再趁我这段时间无暇做正事,甩开我去办事,到时候就不给我那些许诺的利益吧?”
“许诺的利益我一定会给!倒是你,答应了要配合,又迟迟不讲查到了哪些,你是想先查清一切,以后事事占先机,由你主导万事,我只当刀、当挡箭牌吧?我对你很宽容了,你有私心,不要紧,你害我七师妹,我也忍耐。但秦家秘密,你必须马上说!”
因太过焦急又气愤,程浩风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黄璧书退后一步,她有点害怕,但很多线索她还没捋清,要是程浩风得知了后,更快查明一切,她会在以后的合作里很被动。
压下心中惧意,黄璧书梗着脖子说:“我有私心怎么啦?你没私心?我要在合作中占主导,又怎么了?你还有对付秦家的其他办法,比如让万金勃知道秦逸和玛菲莉的事。我伯母说的那些,全是真的对不对?你不动玛菲莉的那条线,是怕侯贵忠和刘郭受牵连,也是担心你自己洗不清嫌疑,还不想万金勃做出害人害己的事吧?哼哼,要从叶氏夫人的死之上搞事,是你想让叶家顶上,想让圣光府出力,你们藏在后面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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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光线很暗,黄璧书的眼睛很亮,她的牙齿也是白亮,整个头部因此极为怪异可怕。
她是说中了程浩风所想,程浩风觉得她可怕之外,更想一拳打扁她。
握拳捶了自己腿侧两下,程浩风的情绪平静些,“黄师侄,求你快些给相关物品和已查到详细线索,我会找出关键线索,趁着婚礼再探秘室。要让秦家垮掉,你们了解的并不是最致命的秘密。”
“你想知道密室里还有什么啊,那就快去呀。”
程浩风耐着性子说:“我需要你已查到的情况来印证我一些想法,只有确定我所想无误,才好定下一步行动,此事不可有丝毫错漏。”
“凭我们已掌握的秘密,已经可以让秦福死啦,只是需要一个出面办事,承受压力的人。你是不想出面去办事,才说什么另有关键线索,想用手段逼我先出面,你暗中获利吧?”
和笨蛋谈话难受,不管说什么都听不懂,费劲;和过于聪明的人说话也很难受,任何一个词都被多添意思,越讲越复杂。
程浩风抚额苦笑:“我们不要先内斗!你冷静点想想啊,你们让秦福和秦逸死了,秦禄还可以撑起来。秦家不彻底倒掉,你什么也得不到。不是我不扯玛菲莉那条线,玛菲莉的事只针对秦逸,废了秦逸可以打击秦家,但不会击碎秦家。”
风中已有秋意,黄璧书只穿了薄衫,双臂发冷,她抱紧双臂,心中略感安稳些。
她害怕再失去任何珍贵的东西,戒心更重一些,猜疑心也更重些。
但要只会猜疑,那什么事也做不成,她得试着相信程浩风。
“你要印证什么?要推测到什么?凭什么说你会找出最关键的线索?”
程浩风神情凝重,语气缓慢而带威势:“我要证实叶氏夫人被关那么久,是本身有什么功用,秦家的修炼方式有某种致命缺陷。查到这个缺陷,是要快去救卢阿槐夫妇,也是救六师弟,还要救你!”
“救我?不必加上我,本大小姐好得很,哪需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