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闪身进了空间，此刻她的心绪很不平静，一方面是对自己，一方面是对秀才。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心软，变得这么温和，若是以前，这样自作主张的奴仆早就被她清理门户，尸骨无存了。

但是今天她只想着秀才不能要了，没想过杀了他。

也许是受到原身的影响？苏言不确定地想。

原身生活在一个自由民主的社会，骨子里崇尚平等，没有阶级感。

她也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苏言知道这个原因不成立。

毕竟，她和原主的身体融合得越久，就越像她原来的样子。

就连她的长相，都已经和修真界的她有八分相似了，和原主看起来已经相差甚远。

只能依稀看出有一丁点儿以前的影子。

所以，到底是她变成了原主，还是原主影响了她？

苏言的心有点乱，她索性坐在小溪边打坐。

小溪里鱼儿游来游去，莲花的幽香传来，苏言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是她又如何？是原主又如何？

杀伐果决又怎样？温和善良又怎样？

佛有千面，就不允许她苏言有两面吗？

狠厉的是她，温和的也是她。

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只要她自己开心在意就好。

只要她想，谁规定她只能冷若冰霜？

谁给她设的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