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空和派蒙就去找提纳里介绍的那个万事通学者打听关于记忆灌注的事情。

他都没说完，只是提了几个关键词，这位名叫鲁哈维的学者立马就警惕起来了。

“你们说的该不会是罐装知识吧！”

“罐装知识？那是什么？”

“是一项被教令院禁止的技术，使用它们是违规的，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否则很容易被风纪官盯上。”

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鲁哈维只能无奈的给他们解释：

“罐装知识，简单来说是一种容器，能存储一定量的知识，这些知识当然也包括你们所指的记忆，画面.只要把它与虚空终端进行链接，无论是谁都能迅速存储其中的内容。”

“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不好的技术啊。”

“它之所以是违规的，当然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知识】的滥用。”

鲁哈维严肃的看着他们：“伱们想一下，不需要学习，不需要努力，直接让你得到了知识，这是一件好事吗？”

派蒙眨巴眨巴眼睛，很想点头说是。

不需要学习就能获得知识，那也太棒了吧！

“一旦不需要学习与努力就能获得知识，那还会有谁想去自主的学习？知识将会成为一片平静的死海，再不会有人去发展，去创新，所有人都将沉浸在现有的知识体系中，知识彻底停滞不前。“

“而一旦灌注了罐装知识，你会极难忘记其中的内容，这意味着一旦出错几乎没办法纠正。而长期过量的使用，你的思考能力也会逐渐退化，最终只能变成存储知识的图书馆.”

说到这，鲁哈维突然有些感慨：

“我曾经听一位学姐感叹过，自从有了虚空之后，教令院的知识就已经陷入了停滞，虚空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罐装知识？”

“不过这些都太远了，对我这种庸人来说，虚空还是很好用的，只要有疑问就能从中获得答案，甚至都不需要我去思考，大大节省了我写论文所需的时间.”

派蒙挠头，“所以这罐装知识是好还是不好啊？”

鲁哈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明面上来说，罐装知识是被禁止的东西，但私底下可就不一样了。

罐装知识制作简单，使用简单，需求量高，唯一成本比较大的就是运输，就连教令院的高层都有人暗地里在做罐装知识的生意。

就连他，偶尔也想买一两个用用呢。

毕竟他也只是个庸人，不像提纳里是什么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三年能搞出一片论文，就已经烧高香了。

在天资不足的情况下，就只能借助点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