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找了个避风的山洞,江白升起火堆,递给他一瓶蒲公英酒。
“说起来我们上一次还是上一次呢。”
江白说了一句废话。
按照以往阿贝多肯定会回他一句,“那这次就再喝一次”这样的话。
但这次阿贝多什么也没说。
他接过酒瓶,看了一眼,拔出上面的橡木塞,在江白的目光中灌了一大口。
“咳咳……”一不小心灌的有点多,他被酒呛到了。
江白连忙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慢点喝,你这样喝肯定会呛到的。”
阿贝多用手臂擦掉嘴角的酒液,对落在衣服上的视而不见。
“抱歉,失态了。”
酒液入口辛辣,他不是很习惯,小口喝了两口之后放了下来。
江白认真的看着他,“阿贝多,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阿贝多眼神闪了一下,“当然。”
“那你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贝多今天的反常实在太多了,说没出什么事儿鬼信。
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来,山洞里的火焰发出噼啪的燃烧声。
阿贝多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
“我…有一个朋友,他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江白托着腮帮子,语气温和:
“可以跟我说一下你那个朋友的事情吗?”
阿贝多点点头,继续道:
“我那个朋友,生来就被视为不祥,他懵懂无知,以为大家都会喜欢他,但他却在不自知的带来了灾厄,大家将它视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甚至欲除之而后快……
“他那时候不懂,以为人们在跟他玩耍,于是便跟那些人玩耍了起来。但他这行为却愈发让人恐惧、憎恨、厌恶……再后来,他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囚笼。
“他有一个兄弟,与他截然不同。那个兄弟从小就受到母亲的喜爱与教导,生活在阳光下,所有人都喜欢他。
“他羡慕,他嫉妒。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被所有人厌恶吗?那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存在?”
江白静静的听他讲述完全部的故事,没有表露任何异样。
“你觉得人存在的意义应该是什么?”
阿贝多握着酒瓶,低垂的脑袋,“我不知道。我的存在好像就是为了完成母亲的期望。”
“你有没有想过?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