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嫔无法,只得放下药碗把人扶了起来,还在淳贵人背后垫了个软枕。坐起身后,淳贵人终于乖乖的喝完了碗里的药。
一碗苦药下了肚,不知是苦的还是热的,淳贵人的脸色倒是红润了些,皱着眉头朝熹嫔撒娇,“好苦,姐姐,我要吃蜜饯。”
原本熹嫔心有戚戚,听了淳贵人这话也露出了些笑意,“好,槿汐,去给淳贵人取些蜜饯来。”
淳贵人回握着熹嫔的手,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候在屋里的苏培盛,“苏公公,我想和姐姐说几句体己话。”
苏培盛面露难色,“小主,奴才奉皇上之命看顾熹嫔娘娘,不敢擅离,还请小主体谅。”
“姐姐在我这屋里又能有什么危险,还是说苏公公觉得,我如今这身子能做什么呢?”
“奴才不敢,只是皇上特意叮嘱,小主还是莫要为难奴才了。”
“苏公公,可否到门外稍事等候,若是不放心,也可开着门,有什么事公公也能即刻进来,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是啊,皇上仁慈,想来必不会为我这临死前的愿望责怪公公的。”
“净说些混账话,也不知道避讳!”
眼见熹嫔因这话有些恼了,淳贵人倒是俏皮的笑了笑,“反正即便这话我不说也不会登时好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呢?”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苏培盛也不好再拒绝,“那奴才就到门口候着,娘娘有吩咐唤奴才便是。”
瞧着苏培盛走了出去,淳贵人回过头细细打量着熹嫔,熹嫔的脸色不算好,人也清瘦了许多,“姐姐受苦了,这般憔悴。”
“无妨,孕期不适也就这般,倒是你,之前只听说你病了,怎的这么严重?”
“姐姐可怪我?”
“若是怪你如今便不会来了,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
“那我病了,姐姐也从不曾来看我。”淳贵人语气里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