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儿便去了。”
族长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依旧沉沦在悲伤中。
妇姒不由得再次翻了一个白眼,一个儿媳妇都能让他哭成这个样子,估摸着儿子死了,该不会一死追随以表哀思啊!
白灼退下后,再次去到馥的卧房看了一眼,这里的陈设依旧,并没有人动过,还如以往一样。
只是,当他离开时,忽然想起,那日馥死死抓着他的手,紧紧摁在床榻上的某个位置。
他原以为馥只是害怕什么而死死拽着他的手不松。
如今想来,倒有些深意在里头。
白灼打量了片刻,坐在了那日搀扶馥的位置上,手放在被她死死按在床榻上的地方,然后敲了敲,咦!空心的,白灼又惊又喜,赶忙揭开被褥,木板上的一道暗格里嵌影如此的醒目。
白灼赶紧揭下镶嵌在床榻上的木板,里面足有手掌般宽大,空间不小也不深,正好可以容纳一块被折叠的很厚的兽皮。
白灼将兽皮取了出来,偷偷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床榻恢复原样。
这时,门口响起妇姒的呼喊声!
“白灼,天色不早了,咱们得尽早赶路,不要再磨蹭了。”
白灼整理好被褥,假装没事人一样走出了房门。
脸上挂着一抹悲伤,神色忧忧。
妇姒见状,不忍责怪他啰嗦,只好带路向尚京方向出发。
尚京,依旧繁华,人潮涌动,甚至比以往还要更热闹一些。
“好你个臭小子,还敢来尚京。”不远处的铺子里,传来一阵不甘心的怒喝。
白灼那显眼的容貌和英姿,放眼一望就能认出他。
如今,蠕泵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又可以活蹦乱跳喊打喊杀了。
俗话说,奇耻大辱之仇不报非君子,先前的两次结怨都让蠕泵丢尽了颜面,这次再怎么样都不能放跑了白灼,必得打死他才能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