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着一动不动的模样,还将白灼吓了一跳。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扮鬼吓唬人有什么意思?
在黑魆魆的房中,月光丝丝洒下,只见妇姒那一双深褐色眼珠转来转去,加上她黑脸阴沉,一副死人模样,不吓死人才怪了。
妇姒没好气的又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脑瓜嗡。
白灼吃痛。
“阿婶,你又打我做什么?”
“你真打算留在冉族?不去尚京了?”
哎~!对了,他到忘了,要去尚京见蚕丛王的,唉!遭了遭了,坏了大事了。
“完了,蚕丛王该不会一生气杀了我吧?阿婶,你怎么不早点儿提醒我?”
“你还怪起我来了,明明是你认亲激奋,忘了正事,反正你也认亲了,哪怕蚕丛王生气,真要杀你,那也是灭族之罪,有整个部族为你陪葬,死也值了。”
妇姒吓唬着白灼,白灼还真的相信了,心中担忧,说动就动,赶紧收拾行李打算去往尚京。
“不行,我得赶紧去尚京向蚕丛王领罪,不可牵连家人,否则,我死不瞑目,自责一辈子。”
妇姒无奈摇了摇头轻叹!果然,这小子自打认亲之后就变傻了,遇事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毫无章法。
“好了好了,我吓唬你的,蚕丛王倒不至于如此小气,只是,他为人狠辣,品行残暴,喜好怪癖,你还是得多多注意一些。”
白灼闻言,片刻冷静了下来,甚至还对妇姒的戏谑感到不悦,正待发火,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淡定的疑惑起来。
他虽只见过蚕丛王一次,也没说上几句话,但看他风姿卓越,谈吐不凡,倒不像是妇姒说的这般。
她为何会这般说?她对蚕丛王有什么偏见还是有什么误解?
望着白灼那疑惑又质疑的眸光,妇姒赶忙冷咳一声!打岔道:“你这小子,又发什么愣?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让你看的这么入神?”
白灼反应过来,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拿着手里的戟,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当妇姒注意到白灼手里的戟时,竟有些震惊和讶异。
“昶酆戟,”
咦!“阿婶你认识?”
妇姒心中犯怵,却也有些激动,她拽着白灼的胳膊,忙问:“哪来的?偷来的还是捡来的,或是什么人给你的?”
白灼见她这般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兴奋,他又一次泛起了疑惑,赶紧说道:“阿父送我的,说,以后这东西就是我的了,让我好好学,将来有大用处。”
妇姒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中略带一抹杀气与不安,但就是闭而不言,赶紧让白灼先放起来,自己则转身闭目,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白灼心中虽有疑惑,但始终记在心里,默默观察。
妇姒心绪好了许多后,才转移话题说道:“小子,你可觉得这冉族有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