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并不蠢,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如今是借着性别之便才得以让春桃放下戒备,若是恢复原身,就连接近春桃的理由也荡然无存,更遑论有什么可能。
但清楚是一回事,被封御清这样点破又是另一回事了。
齐衡眯起眼。
是不爽的表情。
封御清失笑,“行了,其实也还是有点正事的。”
“说。”齐衡的步伐没有挪动。
她坐,齐衡站,恨不得离她八丈远。
“过来些。”封御清抬起头,无奈道。
齐衡看了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前了一小步。
算了。
不知又哪里惹到这小子,见他实在不乐意,封御清也不再勉强了,转而语气严肃道:“你与沈冶的手下曾有过接触,可曾听闻过袭风的事?”
“谁?”
齐衡皱眉,回忆了一下,“哦,你说前段时间你带回来那个道士?说来,我回府后的确没见到他。”
“他是和你一起失踪的。”封御清道。
“但与我无关。”齐衡回答,“你若觉得他与沈冶有联系,为何不直接去问楚州?”
“倘若你不知晓,他定然也是一样。”
齐衡挑眉,“你以为,袭风比起楚州,更得沈冶信任?”
“并非是亲疏问题。”封御清摇头,“沈冶与袭风并不亲近,但他的态度,却像是已认识袭风了许多年。若我猜的没错,沈冶应当是在南湘便与袭风相识。”
她仔细将整件事在心中过了一遍,越发确信自己的猜想,“楚砚受伤一事,应当也是他告诉楚州的。”
齐衡的眸子眯起来,“可,他分明引开了楚州,却并未伤害殿下。”
封御清点头,肯定了他的话,“沈冶不会留一个可能伤害我的人在羽都。”
“所以,沈冶充分信任他。”齐衡道。
“也不是。”
封御清皱眉。
其实,那感觉也不像是多么信任。
“那究竟是为什么?”齐衡问。
封御清垂眸思忖,须臾,抬眼道:“袭风接近我,定然有自己的目的,他知晓沈冶的真实身份,却没有以此要挟。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