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略有讽刺。
“因为我爱他。”封御清也不恼,真就正正经经地同齐衡解释起来,“我爱他,自然要让他的所想成真。可我再怎么疼他爱他,也全然到不了将羽国拱手相送的程度。这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齐衡没答话,盯着她若有所思。
“如你所言,倘若我与他身份对调,我于他而言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封御清作势轻声叹气,“他不会杀了我,齐衡。因为他需要我,即便他的爱是假的,他也已经演的极好,好到得心应手,是以依赖着我,在我面前再树不起一丝防备。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呢?”
“殿下倒是自信。”齐衡这次难得没存着刻意为难的心思,发问道,“可殿下不也一样吗?你也杀不了他。倘若如此,背叛他可不见得是什么好选择。我怎么知道殿下与我的合作是真心的?”
他依旧不相信封御清的说辞,“你不是傻子,不可能因为我的三言两语背叛沈冶。如果你与沈冶心意相通,又能有什么帮我的理由?”
“楚砚的命不是还在你手里吗?”封御清瞪大眼睛,仿佛真就是为了这样看上去无比荒谬的理由。
“楚砚是沈冶的人。”
“非得这样说的话,那楚砚还是春桃的心上人呢。春桃总是我的人吧?”封御清想了想道,“你是没瞧见,那丫头在府里哭得可惨了。”
齐衡的神色僵硬了一瞬,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总之他没心情再与封御清扯皮,只冷冰冰看着封御清,“既然你肯定沈冶无论成王败寇,都不会离开你,那你根本没必要冒着和他关系破裂的风险来赌。封御清,你到底想要什么。”
“只能说,比你想的还要多得多。”
终于不是冷笑,也不是嗤笑,柔和的光线中,齐衡看见封御清笑了笑。
漂亮到夺目。
一个人生的如此的好容貌,大概可以称之为武器了。
齐衡如此想着,便见封御清朱唇开合,“至于理由嘛——”
“倘若皇兄承诺不会伤害你们姐弟,并以待客之礼好好将你们供养起来,你难道就会高高兴兴地在东宫待上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