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因病休养的二人,不见的还有跟在元公子身边的楚砚,被殿下安排在侧院的那位道士,以及——”
忆恩顿了下,“阿悦。”
“啧。”
没防住最该防的人。
她早该想到,皇兄若是想引蛇出洞,定然会在让她知道以前,先向齐衡放出消息。
昨日因着之前同淑妃为阿宁的事闹了点不愉快,怕产生嫌隙,这才依着淑妃的意思在兰林殿住了一晚。
该早些回来的。
封御清有些懊恼,但看春桃一脸愧疚,于是决定先了解完情况,朝忆恩道:“我知晓了,你且随便找个借口,不必大张旗鼓寻找这几人。”
“奴才明白。”
“你先去。”
“是。”忆恩见她神色不对,担忧地看了春桃一眼,随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殿下……奴婢昨日确是遇见了急事。”春桃不安地垂着脑袋。
“是什么天大的急事,你且说来听听。”
春桃抿了抿唇,纠结许久也没能开口。
她有些担忧楚砚的伤势,封御清是她最信任的人,按理说,她现在完全寻求封御清的帮助,她也知晓封御清定然会帮她,可她偏偏昨日答应了楚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春桃。”封御清唤了她一声。
春桃几乎是瞬间便红了眼眶,“殿下。”
“你我主仆多年,我知你不愿说出来定然是有苦衷,但此事对我至关重要,他们几人消失并非寻常,倘若你知晓什么,便告诉我,如何?”
封御清言辞恳切,春桃终于是憋不住说出了口,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殿下,您救救他吧。”
她将昨夜的事和盘托出。
她说的越多,封御清的神色便越凝重。
楚砚和楚州都是沈冶的心腹,却因担心她的安危,外出时将两人都留给了她,倘若他们在此期间出了什么意外,别说沈冶不知是什么反应,就连她也无法接受。
“先别急。”封御清走到春桃身边,轻轻安抚她的情绪,随后吩咐采苓去寻府里的郎中去春桃屋里查看楚砚的伤势,并嘱咐她不许任何人声张。
至于另外消失的齐衡和袭风二人,封御清心中有些忧虑,可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一边安慰着春桃,一边同她一起等待诊断的结果。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