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袭风面无表情地转身关上门,“还不下来?”
“啊——太过分了!”悬在房梁上的珠玑跳下来,气鼓鼓斥责袭风的无耻行径,“让师侄忙前忙后地去做任务,自己却在这里和小姑娘搭讪,世上哪有这样的师叔?”
“谁和小姑娘搭讪了?”袭风将沾了血的手帕随意搭在椅子上,指节屈起来弹了下她的额头,“师兄知道你成日都在想这些吗?”
“师父若是知晓我的遭遇,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珠玑捂着自己的额头道。
袭风笑起来,跟个大爷似的拽得二五八万地坐下,“这叫能者多劳。”
“干活的时候就说能者多劳?那师叔倒是将自己的份例也分我一半啊!”珠玑愤愤不平,“莫名其妙跑到这公主府来,还用自己的灵血起誓……”
“差不多行了。”袭风打断她,“你要做的事都办完了?”
“……没。”珠玑撇嘴道,“再如何强大的神器,在凡间的境界压制下也察觉不到几分灵力,何况这羽都乃是王城,还算凡间少有的灵力充沛之地,要想找出那位的遗落更是大海捞针了。”
“我只听结果。”袭风道。
见他正色,珠玑于是止住抱怨,道:“我趁着夜间人少大致在羽都探查了一番,灵力异动的地方只有东宫,以及此处。”
“皇宫之内,却是平平无奇?”
“师叔是想说天子之气?”珠玑道,“依我看,已是……”
她忽然噤了声。
“不说下去了?”袭风挑眉。
“不敢在师叔面前班门弄斧。”珠玑嘿嘿一笑,“总之,小师叔你在公主府内多加留意,东宫那边便由我去探查吧。”
珠玑说完便俏皮地挥挥手,翻窗离去,而袭风盯着搭在椅子上那块染血的手帕,心中已有了些计较。
今日袭风与沈冶谈话时,他曾试图用控制封御清的办法控制沈冶,虽然只在呼吸之间,但结果和他预料的不同,他成功了,可他不认为自己看见封御清身上黑雾淡去之事是巧合,此事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