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我安慰你吗?”
封御清唇角含笑,微微仰起头,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见沈冶没回答,她又道:“带你出去玩。”
沈冶的唇线绷得很紧,他近来在封御清面前总是疏于伪装,那双眼看向旁人时过于淡漠,看向她时又欲言难止。
“不愿意吗?”
“……不是。”沈冶解释说,“我以为殿下还在生气。”
“我小孩儿啊?成天生气。”封御清笑道,“而且,你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
沈冶愣了一下。
“哦,不是道歉?那就是,单纯想把花送给我而已?”封御清靠着窗框看他,分明在用眼神询问他的心,“是这样吗?”
以为等不到回答的时候,沈冶忽然迎风开了口,“也,算是吧。”
声音有些轻,封御清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沈冶的视线太分明,叫人根本无法忽视。
其实,她也没怎么在意这个答案的。
察觉到自己的耳尖有点发烫,封御清缓慢地眨了下眼,假装不经意地移开目光。
——
“方才说的,可是春桃?”封御清问。
他们并不想引人注意,因此出行没有乘车,就连楚砚也被撇在了府里。
“是。”沈冶瞧着封御清手中摆弄那小摊上的摆件,于是问,“要买吗?”
“不买,只是看看。”封御清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又到别的摊位上去瞧,“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他们若是两情相悦,你又何必棒打鸳鸯?”
回来第二日,封御清便从那两人的相处之中瞧出些眉目来,再加上采苓心细,留意到的事全都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她,一来二去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合适,会给殿下添麻烦。”沈冶语罢,才觉出自己话中的不近人情,于是又解释说,“何况春桃对楚砚无意。”
“有意无意,岂是你说了算的?”
沈冶沉默了一会儿,道:“楚砚他,总有一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