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大人莫要自责了。”楚州垂着眸,出言安慰道,“依楚州所见,二位都不是好说话的主,可公主约莫是要宽容些的,大人一定先求公主便是。”
“是。”元朗点头,“我知晓了。”
可他一个差点将成洛公主害死的人,又哪来的脸去求她呢?
——
沈冶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凭空多出了楚州和齐悦二人。
他现如今看见齐悦便觉得头大,偏偏封御清明明才刚经历过生死一线,现如今却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同昨日还谋杀自己的凶犯共处一室。
沈冶皱了皱眉,“你们先出去。”
封御清挑眉,看了眼纹丝未动的齐悦,嗤了声,起身要走出去。
“殿下。”沈冶拉住了她,“不是说你。”
楚州闻言立即拉开门,至于齐悦,虽然神色略有不甘,但碍于沈冶已经开口,还是只得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门被从外关上,封御清问:“不让我出去,又为什么要让她出去?”
“现在最应该出去的就是她。”沈冶沉默两秒,道,“殿下之前不是还应过我,不与齐悦共处一室吗?”
“我只说过不与她单独相处。”封御清反驳道。
“都一样。”沈冶道。
“可你不是在吗?何况还有楚州。”封御清反问道,“还是说,你不是在担心我,而是担心我会报复她?”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封御清被他说得恼了,“既然什么都不用担心,你又为什么要让她出去?”
“我只是,不想让殿下与她待在一起。”沈冶揉了揉眉心,“我难道非得看着在意的人,和会对她造成伤害的人在一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