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胳膊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沈冶皱了下眉,却没空顾及。
沈冶觉得无措,他的确觉得封御清的话有所纰漏,可并没有到怀疑的程度,只是习惯了警惕和猜疑,所以下意识那样做。
他忘记了这可能会伤害到封御清,又或许是,清楚自己的心意后,才会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不妥。
恍然间,他总算明白了封御清从前制止他道歉的用意。
原来,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道歉反而会变得难以言表了。
“你在想什么?”封御清问。
“……道歉。”沈冶艰难地道,有些不敢看她,生硬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别扭,“对不起,是我错了。”
不是什么动听的话语,可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真诚。
封御清撩起眼皮,像是在笑,又像是沉下了脸,“错了?”
“我不该怀疑殿下的。”沈冶抿了抿唇,解释道,“此事并非是我的安排,我也没想到齐悦会……”
他说着,瞥了眼封御清的脸色,见她听到齐悦的名字眸色较深,只好堪堪止住了话头,“不会有这种突发情况了,下次会提前与殿下说明的。”
“我不需要这种承诺。”封御清轻笑了声,“齐悦所做之事,不正是你最初的想法吗?现如今你改变主意,是真的舍不得——还是想让我以为你舍不得呢?”
“对殿下而言有区别吗?”沈冶从这话中得到了一点希望。
“没区别。反正结果都一样。”封御清淡淡答道,总算注意到他伤口渗出的血,松了手,温和笑着问他,“痛吗?”
“不痛。”沈冶颇有些遗憾地收回目光,庆幸她至少还是关心自己的。
封御清敛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幽幽道:“痛死也是你活该。”
她说罢,站起了身。
沈冶见她要往外走,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胳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真想死了?”封御清面色复杂地转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