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之。”封御清喊他的名字。
她实在太不安了。
沈冶渐渐敛起笑意,他喉结滚动了几遭,咽下那点莫名的预感,“不会出事的,殿下。”
“你觉得我们是特殊的吗?”封御清问,“如果,还有其他人……”
“殿下。”他打断了封御清,“别乱想。”
他说着,轻轻给了封御清一个拥抱,这是个极其小心的拥抱,单纯的不像话,比以往任何一次看上去都要更加疏离。
但莫名的,封御清那根紧绷地快要断掉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如果真的有那个人,该怎么办?”
“如果有,我们就把他找出来。”沈冶半垂着眼睛道,“我会想办法查查的,殿下这段时间也小心些,保护好自己,别被旁人发现了。”
封御清没说话,感受到搭在自己后颈的微凉手掌,最后点了点头。
——
“主子!”
楚砚瞧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沈冶,跟个猴似的跳下树来,要往他身上蹭。
“不像话。”楚州面无表情地从身后拉住他的后领,连衣服带人拽了回来,随后看向沈冶,“主子。”
瞧着楚砚脸上愤怒又委屈的表情,沈冶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只道:“松开吧。”
楚州于是绷着脸松了手,沈冶这才发觉楚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瘸着腿竟还要上树。
“这腿怎么回事?”沈冶问。
“就是……不小心磕了下。”楚砚干笑两声,眼神飘忽地答道。
“他贪玩,与那公主府的春桃一同去放纸鸢摔的。”楚州眯着眼一脚踹上去,楚砚的脸色瞬间扭曲了一瞬。
“楚州!”被如此戳穿,楚砚捂着自己的腿,又是别扭又是恼怒。
“行了。”沈冶被他吵得头疼。
“主子!你看他——”
“闭嘴。”楚州作势又要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