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清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过了一夜的时间,封御清早已平静了许多,因此在重华宫见到沈冶时,她也没做出什么反应便坐在了他的身旁。
沈冶看着她,欲言又止。
二人相对无言地度过了两个时辰,中途休息时,就连顾兰贞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诡异氛围,没有像往常一般寻封御清搭话。
明眼人都能察觉到沈冶观察封御清的时间有多长,然而封御清却仿佛一无所觉,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直到回了寝殿,沈冶才组织好了措辞,想要打破如此的僵局。
“如果你是想道歉,就别说话了。”封御清制止了他,“反正你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沈冶顿时怔了怔。
“我没生气,你也没错,所以不用委屈自己和我道歉,我不想听。”封御清将头往上抬了一点,看着他淡淡道。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封御清如此说,随后将他关在了门外。
他们并没有冷战。
沈冶怀疑自己是在做一个梦,他感到恍惚和茫然,直觉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可封御清和他的相处一切如常,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连那日被封御清攥紧的袖子的褶皱都早已经平整,在纠结的好似只有他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又是春天。
春风和煦,窗外树枝在微风中慢慢摇晃,瓦蓝的天被框在了重华宫四四方方的窗户里,隐约能听到一两声鸟鸣。
“真无聊。”封御煊在阳光下打了个哈欠,转过头对封御清道。
封御清没搭话,懒洋洋趴在桌上。
日子平静地有些异常,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之时,这份平静却很快再次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