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清陷入了凌乱。
课上内容完全没听进去,但由于难得没有睡觉,所以竟然还被任少卿夸奖了。
于是,她更凌乱了。
一天之内,封御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沈冶交流,在自我怀疑和怀疑沈冶之间反复横跳后,她选择了逃跑。
“所以说,你怎么又跑来兰林殿了?竟然还把谨之打发回去了?”封御煊现在只要在兰林殿瞧见封御清就觉得头大,“你如今都及笄了,别一有事就往母妃这里跑。”
封御清震惊于他的厚脸皮,“可你不也到母妃这里来了吗?”
“我……不过偶尔来看看。”封御煊干咳了两声,在封御清对面坐下,“你和谨之究竟哪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吵架?”
“倒不是吵架了……”
封御煊一听她这语气就大概明白了,“既然只是打情骂俏,回你自己寝宫去解决不就行了,还来吵母妃做甚?”
“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封御清说着,接过文茵递来的茶,问她,“母妃可是已经睡着了?”
“是。”文茵应道,“娘娘正歇着呢。”
封御清于是放心了,打发宫人们下去后,同封御煊大致讲述了一遍昨夜的事,由于实在非常别扭,所以其中掺杂了自己的猜测和杜撰。
封御煊听得微微发愣,总算在大量的修饰和乱七八糟的叙述中拼凑出重点来,“所以,结论是,他非礼了你?”
“不是,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我……”封御清觉得极其羞愧,说到最后差点没了声,“……了他。”
“那不都一样。”封御煊喝了口茶,显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老实说,以你与他平时的相处方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
见封御清低着头不说话,他问:“再说,这对你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昨天那个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可爱的情况。”封御清扯了扯嘴角,端起杯子闷了口茶,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可什么都没想啊。”封御煊将手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他既然没反应,就证明不是需要担心的事吧?”
“就是没反应所以才让人在意啊……”封御清懊恼道。
正是因为沈冶太过于平静,所以才会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尽管也想过会不会是自己太过矫情,但貌似这就是沈冶的问题——他这个人原本就没什么距离感,总是随心所以地温柔对待别人,事后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所以说你还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封御煊仰头感慨道,“就因为这点事情竟然会如此烦恼。”
“你觉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