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清是决计不想同他一起被摔得粉碎的,她连忙拉住了沈冶的手,开口促使他打消这个念头,“所以,要怎么出去?”
沈冶盯着她纤瘦苍白的手腕,终于没再坚持,而是用手中还剩半截的木棍轻轻在墙上敲击,找到那处空心的地方,将上面的遮盖物踹开。
随后,他松开封御清的手,指了指那处,示意让她先行。
搞半天,居然是爬狗洞。
“果真是朴实无华的好法子。”封御清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知是真心还是讽刺。
“过奖了。”沈冶扯了下嘴角。
封御清微微偏过头,朝他笑了一下,“偷偷出去过很多次吧,嗯?我说你整日里哪有那么多事做。”
“两次。”沈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不等她继续开口问就答道,“一次是去东宫,还有一次是回元府。”
这样的坦诚多少有些打了封御清一个措手不及,她别扭地道:“我才不信。”
沈冶提着灯在后面照明,封御清于是饶有兴致地要爬狗洞,然而一看清地上坑坑洼洼的泥泞,她差点寒毛直竖。
“我们,一定要从这里过去?”
“殿下还想出去吗?”沈冶淡淡问。
封御清于是哭丧着脸给自己打气,闭着眼趴下,一口气从狗洞中爬了出去。
所幸并没有什么异味,从洞里爬出来外面便是雪地,只是手上那湿乎乎的触感实在让人不悦。
沈冶将灯从洞中递过来,随她其后爬出,站直了身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他身上似乎没有沾上泥土。
封御清见状又是一阵不爽,抬手用他的袖子把自己的手擦干净。
沈冶虽然哭笑不得,但还是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