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齐悦却忽然梆梆磕了两个头,高声称“多谢殿下”。
“?”
多谢——什么?
封御清挑眉,想伸手去拉齐悦,谁知齐悦达到了目的,直接一个起身躲过封御清的手,问安后还不忘替她拉上床帘。
“……”
都欺负她说不了话是吧?
封御清气呼呼地躺在床上,气呼呼地裹紧被子,随后气呼呼地失眠了。
谁家好人睡了三天三夜还能睡得着?
更何况如今又是夜间,她实在头疼。
失眠向来是很难治的,非要说睡不着该怎么办,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是不睡。
于是,封御清果断抱着自己的枕头起了夜,守夜的齐悦不解,想要跟着她看她要去哪,却被她严肃而认真地拒绝了。
齐悦刚刚才向她服了软,现如今拗不过她,只得听了她的指示去休息。
其实,封御清真的没想去什么可能有危险的,乱七八糟的地方。
她摸了摸鼻子,颇为心虚地藏起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这才抱着自己的枕头,慢慢悠悠地绕进了偏殿。
刚进偏殿,就看见元冶负手站于树下,宫灯摇曳,将他的眼神衬得阴暗交错。
封御清悄悄地观察了元冶一会儿,从袖中翻出骨哨来,正想吹一口吓他一跳,元冶却正好抬眸看了过来。
元冶的目光落在封御清怀中抱着的枕头上,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
封御清被吓的手抖了一下,骨哨差点掉到地上,不知为何莫名地心虚,她于是在元冶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又将骨哨藏回去。
“殿下不睡觉,来我院中做什么?”元冶不紧不慢地走近,问道。
封御清担心他又要说教自己,于是赶在他开口之前皱了眉,像模像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元冶的眼神明显沉了一下。
“头疼吗?”元冶扶着她进了屋里,见她半真半假地皱着眉,又问道,“还是,殿下有别的什么地方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