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封御清问。
皇帝没立即回答她。
“父皇?”封御清以为是他没有听清,于是重复了一遍。
“朕听见了。”皇帝道,轻轻抬手在封御清鼻尖刮了下,她于是讪讪闭了嘴。
“你不是知晓朕受伤之事吗?”皇帝问道,见封御清点头又道,“那玉佩,乃是夜儿舍身来救朕之时落下的。”
封御夜?
他真能做出这样的事?
封御清垂眸,掩去眼底的怀疑。
“为何不言?”皇帝连续问道,“难道清儿想说,这一切都是夜儿他自导自演的?在清儿心中,朕当真昏庸至此?”
“那怎么可能?”封御清重新跪了下去,“父皇平西疆,灭南湘,攘外安内,肃清朝纲,乃是这世上最神勇英明的君主,又怎会与昏庸二字沾边?”
这通马屁实在是拍得皇帝身心舒畅,他轻轻在封御清肩上拍了拍,“朕知晓你对夜儿颇有微词,但仅凭些风言风语便要怀疑于他,未免草率了些。”
“谨遵父皇教诲。”
“该长点心了,清儿。下次若是再被人如此当枪使,就不会如此轻易结束了。”
“谢父皇。”封御清磕了两个头。
她的眉头紧锁,无论怎么想,只觉得此事蹊跷得很。
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还没等琢磨出点头绪,她便瞧见六顺着急忙慌地从殿外跑了进来。
“说。”皇帝又坐了回去。
“乔亦舒公子求见。”六顺道。
皇帝和封御清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六顺,六顺顿了一下,道:“正跪在殿外,说是想请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
封御清瞬间震惊地瞳孔地震,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
乔亦舒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