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可偏偏元冶有替她上药的正当理由,且现在又的确是被追杀的紧急情况,因此封御清咬了咬牙,还是同意了。
元冶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将她的衣裙拉到膝盖处。
看见封御清膝盖上的擦伤,以及四周青紫色的淤痕,元冶眸色沉了沉,只觉方才一剑解决了那万宁,实在便宜他了。
封御清别过眼,颇为羞耻地等待元冶替她上药,可偏偏他慢条斯理,又因为看不到,所以每个动作都将她的感官无限拉长。
“给我。”封御清忍无可忍地朝他摊开手,“我自己来。”
元冶刚想说“快了”,就看见封御清手心处的擦伤,眉头拧得更紧,“手上怎么也受伤了?”
封御清被他的神情唬住,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跟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低下头,乖巧地伸手也让他上药。
见她配合,元冶于是又仔细替她包扎。
“阿元。”封御清乖乖垂着眸,看着他给自己涂药包扎伤口,“不痛了。”
“怎么可能就不痛了。”元冶做完所有的事,将药瓶收好。
封御清于是往左边挪了挪,努了努嘴,示意他坐在自己身侧。
元冶撩起眼皮瞧了眼她,依旧半蹲在她身前,“在我走后发生了什么?”
封御清想了想,认真看着他道:“护卫军中出现了叛徒,叛军和护卫军打起来后,皇兄被劫走了。”
说到这,她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于是问:“阿元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早就知道今日会有变数,还是说……”
“我不知道,殿下。我若是知道就不会将你独自留在这里。”他道,将手腕伸到封御清眼前。
封御清见他手上有伤口,下意识要用刚才剩下的布条给他系上,却忽然看见了他手腕上青黑色的小鼓包。
“是蛊虫?”她第一次看见这蛊虫在元冶身上的模样,好奇地碰了碰。
谁知她刚一上手,这蛊虫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朝她的方向挪了半寸。
“诶?”封御清震惊,“该不会,阿元你是靠这蛊虫找到我的?”
元冶不置可否。
封御清来了兴致,黏黏糊糊地往他跟前凑,观察起那蛊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