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殿下。”
元冶罚跪结束后,便被召去御书房,不必想,定是要被皇帝训斥上两三时辰的。
封御清却没什么事做,在御书房溜达一圈后抱着自己的斗篷回了寝殿。
雪,青竹,檀香掺杂在一起的味道,却偏偏让封御清想起了元冶。
元冶的味道?
封御清将头埋在斗篷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了,是沾染上了元冶的味道。
封御清推开房门,她很困,实在是很想安稳睡上一觉,可是不想再头痛了。
一会儿,没关系吧?就一小会儿。
她如此想着,又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正对上从东宫刚回来的采苓的目光。
“保密。”她对采苓说,抱着斗篷进了元冶的屋中。
——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也格外久。
屋内炉子烧得滋滋作响,封御清缓缓睁开眼,元冶正坐在昏暗不明的烛火旁,没有动作,且看不清神情。
还是被发现了。
也对,她刚刚似乎梦到元冶了。
梦到他如前世那般,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着自己,冰冷而没有温度。
封御清有些费神地想了想,但元冶在她梦中的模样似乎有些淡了,在她回忆中前世的模样也是如此。
尽管她活的不长,也不得不承认一辈子实在太久远了。
“殿下。”元冶的声音有些低,“太医令方才来过,您发热了。”
封御清这才后知后觉脑袋有些沉,但没有那么难受,她裹紧了身上被子,甚至还能分出闲心来想——
他竟然没问自己为什么睡在他屋里?
不问也好。
“下次别再如此了,殿下。”元冶的脖颈上,被软剑划出的痕迹结了痂,看上去比白日里吓人些,“别自己去,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便是。”
“还有下次?”封御清问。
元冶微微蹙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阿元,靠过来些。”